第五章 迷離 （二）[第3頁/共4頁]

“本來是如許！我還奇特呢，楊夫人技藝如何會那樣了得，有如此豪傑了得的祖父，當然養不出窩囊兒孫！”對於能保護一方安寧的真豪傑，小肥內心也是敬慕得緊。愛屋及烏，連帶著對黑衣女將也多了數分賞識。（注1）

“那我們更不能走了，我們走了，你豈不連個能夠依托的幫手都冇有？”李晚亭見他不似在扯謊，愣了愣，非常用力地點頭。“在黃河邊上我就發過誓，從當時開端，你就是我們的大當家。生也罷，死也罷，我們幾個都跟定了你！”

“君子坦蛋蛋，小人露雞雞！”餘斯文也是一晃腦袋，開端咬文嚼字，“我們可不是郭允明，整日想著操縱你。每次看到丁點兒傷害，就立即躲得遠遠。實話實說，六叔這二百多斤兒，早就籌辦交給你了。從現在起，你隨便拿去用。即便拚不過彆人，起碼還能濺他一臉血！”

“你也彆感覺欠了我們。不管你是不是二皇子，劉知遠恐怕都不會讓我們安然分開。跟在你身邊，他們好歹對你的態度有個顧忌，隻要冇籌算立即撤除你，等閒就不會動我們幾個。如果分開了你，嗬嗬.......”李晚亭撇了撇嘴，不屑地點頭。“殺人滅口的體例可就多了，包管過後讓你一點訊息都得不到！”

“咋，你現在身份肯定了，就要趕我們走？這也太不仗義了吧！我們隻想跟著你混口熱乎飯吃，又冇想著讓你封一字並肩王？”六當家餘斯文把眼睛一瞪，厲聲抗議。

而現在，那些猜忌與隔閡，卻都像晚春時節的積雪一樣，轉眼就熔化得無影無蹤。能留在貳內心的，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姓郭的那廝，甚麼時候講過信譽？”李晚亭又撇了撇嘴，悄悄聳肩。“何況河東這疙瘩，那裡輪到他說得算？”

“石重貴那胡塗蛋，唉，你彆介懷。不管他是不是令尊，他必定都是胡塗蛋一個。不過他骨子裡的硬氣，倒真是跟你有幾分類似。即位後，不肯給耶律重光當孫子，導致兩邊翻臉。契丹與大晉比年交兵，彆的節度使頂多是把契丹人打退，底子占不到甚麼實際便宜。唯獨折老將軍，接連光複了十幾座城池，從府州一起推動到了朔州和勝州......”

“六叔、七叔——！”小肥紅著眼睛，低聲喊叫。

歸正現在天下大亂，到處都在兵戈。大夥即便幸運能從劉知遠的眼皮底下溜走，到了彆人的地盤上，也不免死於刀矛之下。乾脆豁出去陪著小寨主賭一把，說不定將來另有個賺頭！

郭允明內心，當然非常不歡暢。但已經到了最後一段路程，他也不肯意再多肇事端。躊躇了半晌，便硬著頭皮躬身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