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綢繆（八）[第1頁/共4頁]

冇有人會給賊寇以憐憫，高速前推的騎槍不止一排，麋集的戰馬，也冇給任何人留下竄改方向的空間。這個時候任何遊移和停頓，隻會導致本身骸骨無存。

“啪！”一杆長槍打著旋子，砸在了寧子明手中的盾牌上，然後孤零寥落地。這類絕望當中丟出的兵器，傷害力幾近為零。寧子明悄悄踩了一上馬鐙，製止胯下坐騎遭到不測滋擾。已經在高強度練習中與仆人產生了默契的戰馬奮力將前蹄舉高了半尺，同時後腿用力猛蹬空中。“嘭！”碗口大的戰馬前蹄在下落的刹時，狠狠踩中了正在空著雙手猖獗逃命的長槍兵胸口，將此人踩了個筋斷骨折。

第六章　綢繆　（八）

下一個呈現在他視野當中的，是一夥剃掉了頂門處頭髮，後腦勺處卻梳著根小辮子的契丹人。很難設想，耶律德光已經死了這麼久，在中原要地，竟然另有契丹人敢公開擄掠。隻是他們現在的表示，與其他強盜冇任何彆離。一樣用光溜溜的屁股對著奔馳而來的槍鋒，一樣死光臨頭還捨不得搶來的金銀金飾。（注1）

視野中的仇敵完整消逝不見，入眼的是一道千瘡百孔的營牆。寧子明騰出一隻手，用力拉緊韁繩，同時用左手將長槍高高地舉起。“嗯哼哼……”數以十計的戰馬同時收回抗議，艱钜地側回身材，放緩速率。全部方陣在與營牆相撞之前，緩緩竄改了方向，由縱轉橫。頭頂的天空敏捷變得敞亮，一道晨光從東方射過來，照亮一張張年青的麵孔。

注1：契丹人的髮型非常奇特，頭頂剃光，兩側和後腦勺處各梳一個短短細細的小辮兒。非常像現在北方山東一帶鄉村給孩子留的“怪毛”髮型。

的確是報應！

漠北馬悲鳴著開端最後的提速，馱著他凸起全部步隊。一名跑得太慢的老年契丹人被挑在了槍鋒上，厲聲慘叫，手腳冒死掙紮。受力曲折後的槍桿猛地彈開，將老契丹人甩出了半丈以外。寧子明的目光敏捷落在彆的一名契丹壯漢身上，右臂端平，左部下壓，“噗”地一聲，將此人刺了個對穿。

“變陣――，變陣――，變陣――！”步隊中的百人將、十將們，一邊調劑坐騎方向，一邊構造步隊。

騎槍方陣經太長久的調劑後，再度規複了原狀。全部步隊吼怒著從契丹人的頭頂跑了疇昔，留下一地殷紅。緊跟著，七八頂帳篷成為馬蹄下的擦腳布，刹時被踩得稀爛。又一隊潰兵亂鬨哄地從槍陣前跑過，被槍鋒留下了一大半兒，殘剩的做鳥獸散。

如許的血肉通道不止一條，亂鬨哄的虎帳裡，起碼另有三支一模一樣的馬隊槍陣，在縱橫馳奔。他們都是由營地的南門突入，然後敏捷相互拉開間隔，如同四道淩晨的霞光，由同一個位置呈現，呈扇麵狀迸射開去，將黑漆漆的大營，切得支離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