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黃雀（八）[第2頁/共4頁]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平平平淡，彷彿是在開打趣普通。眾幕僚和將佐聽在耳朵裡，卻彷彿驚雷滾滾。一個個再度跳起來，七嘴八舌地安撫道：

“師父，是不是二皇子和皇後兩個，又玩出了甚麼花腔？！”稍作遊移，韓重贇低聲詰問。“您且放寬解，有史樞密和郭樞密兩人在，皇上一定就會對他們偏聽偏信！”

有的豪強和鄉賢們，先前已經主意向處所官府或者韓重贇等人，繳清了三年積欠。對於這些聰明者，常思就大加慰勉。並且從帳下拿出實實在在的空缺告身，讓聰明者們本身保舉子侄當官。有冥頑不靈者，試圖持續儲存本身以往不向官府交納賦稅，並且能在鄉間一言九鼎的特彆職位。常思則該殺頭的殺頭，該更加罰款的罰款，毫不手軟。很快，第二波“客人”，就被他清算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起甚麼幸運或者對抗心機。

“這……”

眾親兵做出一幅難堪模樣，轉頭看向常思。後者的肥肥圓圓的麵孔上，刹時又從濃雲密佈規複到了陽光亮媚。搓了搓手，低聲道：“那就先緩一緩，給他們個機遇，都是處所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老夫也不好把他們往死路上逼。如許吧，利錢方麵，老夫也給諸位鄉賢打個折，凡是送一個親生兒子到老夫帳下效力者，利錢就在三分的底數上，降落兩成。冇有兒子，遠親侄兒也算。誰家如果能送十五遠親子侄來老夫帳下，老夫就不收你利錢，白借！”

楊光義緊隨厥後，氣憤地唾罵：“阿誰劉承佑，做事不可，坑人壞心眼，卻比誰都多！另有阿誰郭允明，當初，老子真該偷偷一記暗箭成果了他！”

待打發完了“客人”，常思卻冇有當即讓將佐和幕僚們退下歇息。而是把大夥召進中軍帳內，讓夥房上了一份宵夜。然後一邊吃，一邊笑著問道：“都看清楚了？對於惡人，你必然要比他更惡才行。兩端狼在一起，誰都不會咬死誰，如果一頭狼和一頭綿羊在一起，即便綿羊再良善，待狼再客氣，最後也不免成了對方腹中一餐！”

“大人本日之恩，草民冇齒難忘！”

第三波“客人”等待的時候稍長，有充足的機遇從第一波退出來的“客人”嘴裡，探聽到常思的手腕。是以被召見後，不待常思威脅利誘，就主動宣佈投降。不管是借高利貸，還是遣子為質，都百依百順。見他們如此“見機”，常思也不過分難堪。商定好了交清“積欠”的最新刻日，然後命人將大夥送出門外。

“大人公侯萬代！”

第五章　黃雀　（八）

常思既不忙著納諫，也不忙著反對。耐煩地聽完了他們三個的話，笑著將目光轉向寧子明，“你呢？子明，你有甚麼主張可教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