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黃雀（一）[第4頁/共4頁]

“殺賊——！”“殺賊——！”“殺賊——！”他們大聲大呼著，刺翻沿途碰到的統統仇敵。他們一個個都變得勇冠全軍。這一刻，驚駭與怠倦與他們完整無關。他們技藝精熟得如同絕代宗師，而胯下的坐騎，則從漠北駑馬變成了風露紫和特勒驃。他們如同捕獵的獅子般相互純熟共同，結隊撲向敵手。而仇敵則變成了逃命的野鹿和黃羊，被他們從前麵追逐著，一個接一個殺死，底子冇有勇氣回過甚來抵當。

還冇從自家重甲步兵方陣崩潰中緩過神來的綠林弓箭手們，幾近張大著嘴巴，就被騎槍給挑飛到天上。一具具屍身在半空中瓜代翻滾，血如暴雨般灑得到處都是。排成四行的橫陣，轉眼間就從正中心處被撞出了一個龐大的斷麵兒，先前不幸站在斷麵位置者，或者當場被殺，或者身負重傷，在血泊當中翻滾哀嚎。他們站在斷麵兩側幸運冇有被槍陣正麵相撞的朋友卻冇有一個俯身施救，而是持續愣愣地站在原地，愣愣地握動手裡的角弓，好半晌，才終究收回一記聲嘶力竭的哀嚎，轉過身，飛普通向兩側黑暗中遠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