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虎雛（八）[第4頁/共5頁]

再看寧子明，則還是先前那般略顯木然的模樣。既不似韓重贇般厚重，也不似楊光義般銳氣實足，隻是遙遙地望著營地外不遠處的連綴火把，眉頭輕皺，兩之眼裡頭透暴露一片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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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羽箭和鐵蒺藜影響的，隻要那些騎在高頭大頓時的頭子們。來自營牆內的羽箭叮叮鐺鐺地砸在他們的鐵甲上，冇有任何見效。灑在泥土裡的鐵蒺藜對釘了鐵掌的馬蹄，殺傷力也微乎其微。人分三六九等，品級越高命越金貴。這一點上，綠林與官府實在並冇任何不同。

屍身被騎槍直接挑上了半空，倒飛出四五步，將彆的三名正在儘力靠近營牆的山賊同時砸倒。

敵軍打擊的節拍立即被打斷，一些剛入夥冇幾天的小嘍囉們本能地丟掉了火把，蹲在地上瑟瑟顫栗。更多的積大哥匪則是佝僂起了腰，將身材躲在臨時趕製的盾牌下，或者間隔本身比來的袍澤背後，兩腿不斷地挪動，卻半晌都冇將本身與目標之間的間隔收縮分毫。

寧子明的闡發固然有失簡樸，卻抓住了全部事情的關頭。官府不管做事是否公允，所代表的倒是一種次序。而綠林道的存在，卻離不開混亂。以是不管如何，太行山群雄，都不成能毫無順從地，任由常思派人領受澤州。　他們必然會儘最大的儘力去抵擋，哪怕常思帶領麾下人馬傾巢而至，他們都不甘心暫避鋒櫻，更何況此番常思隻派出了三千新兵？

“衝這來，爺爺在這兒！”他揮動騎槍，瘋虎般沿著營牆左衝右突。麾下冇有一合之敵。馳名方纔翻入營地內的匪賊被他猖獗的模樣嚇得膽怯，竟然轉過身，試圖再次翻牆而出。楊光義快步追上去，一槍將此人從背後捅死。隨即右部下壓，左手上舉，雙腿和四肢同時發力，“啊——！”

“那還不是剛纔跟我一樣的戰術？到頭來還得勞姓寧的冒死相救！”楊光義的眉頭敏捷皺成一團，對韓重贇不肯吃一塹長一智的行動，非常猜疑。但是，很快，他臉上的猜疑就被驚奇所代替，拉住坐騎持槍而立，目光死死盯著營門外的疆場，瞠目結舌。

“彆慌，彆慌，撤槍，持續戳，背後交給我們！”左一都倖存的馬隊們緊跟在楊光義身後，像梳子般沿著營牆內繞著圈子。碰到已經衝進營內的敵兵，揮手就是一刀。碰到敢不平號令，掉頭逃命的本身人，一樣也是揮手一刀。

刨根，冒死！

韓重贇和楊光義兩個眉頭刹時鎖緊，神采變得非常凝重。

敵軍的新一波守勢被提早停止，頭子和嘍囉們不得不倉惶後退。趁著兩軍離開打仗的刹時，堵在營內門口的漢軍步兵們敏捷從方陣正中心讓出一條通道。左三都兩百名馬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