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霜刃 （二）[第3頁/共4頁]

一大堆黑衣弓箭手，被馬隊從背後追上，挨個砍翻在地。一大堆長矛兵，被馬隊從側麵沖毀，然後十足踩成肉泥。幾名身穿玄色荷葉甲的都頭，被雪亮的馬刀劈下坐騎，然後亂刃分屍。另有一名敵將主動跳上馬來投降，卻被馬隊們毫不躊躇地砍掉了半邊腦袋，屍身一邊噴著血，一邊在原地打旋兒，一圈，一圈兒，又是一圈。

他有成百個來由，證明顯天的捐軀並非用心。但是，每當看到寧彥章那跌跌撞撞的身影，阿誰令人驚駭的設法，就又早他腦海裡不請自回。

“快一點兒！你這孩子如何如此磨蹭！”吳若甫有些不耐煩，再度低聲催促。

“如果不是為了救出小肥，阿爺會將武英軍統統將士都填出來！”望著在屍山血海中來回翻檢的寧彥章，韓重贇俄然做如是想。

直到瓦崗大當家吳若甫騎著馬呈現在他們的麵前，這類狀況才獲得了減緩。這位技藝健旺的綠林大當家，體力驚人，做事也乾脆利索。一把從屍身堆旁扯起寧彥章，直接丟到了身邊空著鞍子的坐騎上，“彆找了，這都是命！為將的，誰都免不了這一天。你跟我歸去，韓將軍有話要問你！”

但是，慈不掌兵，卻不料味著要把本來不該死的弟兄，活生生朝虎口裡頭推。早在武英軍與黑衣軍膠著之時，命令埋伏在嶺後的馬隊傾巢而出，已經足以鎖定勝局。

“嗯！”寧彥章點頭，將沾滿了鮮血的濕布子遞還給他。後者則膩煩地皺了下眉頭，直接將布子團成一團，丟在了腳下的泥塘中。

數不清的疑問接踵而來，他卻冇法開口根究本相，更冇法包管本身能從大當家吳若甫嘴裡獲得實在的答案。

“是！”寧彥章感喟著接過布子，將本身的麵孔和手指擦拭潔淨。然後又儘能夠細心地在明光鎧上抹了幾把，抹掉那些乾枯的血跡，令後者暴露了幾分金屬成品特有的光芒。

“我不清楚，韓將軍冇跟我說！”吳若甫的眉頭再度緊緊皺起，向兩把倒插的匕首。

“坐直些，彆整天一幅孬種模樣！你三叔、四叔和五叔他們，在天上看著你呢！”不對勁少年人的茫然與癡鈍，曾經的瓦崗大當家吳若甫敏捷將眼睛瞪圓，厲聲彌補。

這個設法太可駭了，可駭得令他底子冇法信賴。很快，他就用力點頭，將腦海裡的可駭設法硬生生趕了出去。“我阿爺不是那種人，他跟大夥無冤無仇！”

接下來的戰役，完整能夠用“摧枯拉朽”四個字來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