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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蜨歎道:“我還是這們的性子。雖也知‘成者貴爵敗者寇’,卻還是不忍見此風景;況他們之家人乃是無辜的,何必教他們帶累了去?”瑧玉見他如此,卻又想起宿世之事來,乃道:“你且放心。我現在重活一世,卻有很多事情皆是想開了的;得饒人處,也就饒了。我竊據這小皇子身子,少不得要為他合他母親兄長報仇雪恥;雖如此,卻究竟是老天恩憐方又得此一世,故而也要積些陰騭的。”
卻說盧斌見少年生得很有雍容之氣,先就有些顧忌;現在又見他對答如流,倒有八分信了的;卻見柳昀一向嘲笑不語,乃轉頭望他使眼色,表示他同本身往外去。誰知柳昀佯佯不睬,乃起家走到少年麵前,盯著他眼睛,嗤笑道:“你當真是小皇子麼?”
柳昀見他已認了,乃向瑧玉同薛蜨笑道:“林大人,薛大人,現在此賊子已露了真臉孔,還請二位同我合盧兄一道麵聖去;就將他和那賊禿臨時收押,聽候聖上發落。”瑧玉二人聞言,不免又獎飾柳昀一回,因而薛蜨往那廂尋了盧斌同馮岩說知,將此二人關入牢房,著人嚴加把守;方一道往那邊去麵見。
瑧玉見狀,便向笑道:“小公子,這二位便是軍機處的柳大人同盧大人了。”那少年聞言,不過不過向幾人點了點頭罷了,也未曾起家見禮;柳昀便同盧斌向椅上坐了,兩人對視一眼,盧斌便先開口問道:“敢問公子,這些年卻都在那邊?”
【第七十九回】明知情作當頭棒喝·暗解意須抬手留人
薛蜨聞言,忽又想起一事,乃道:“今見三皇子權勢之大,竟已深切今上身側;不知聖上現在曉得此事,又當何為。”瑧玉點頭道:“此不過一隅之見,尚不知另有多少;瞧今上這風景,倒是要大加打掃了。”薛蜨道:“雖是如此,三皇子那邊肯等閒乾休的?”瑧玉笑歎道:“你又癡了。竟不聞‘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嘍囉烹’?現在他覺得本身一家獨大,不免鬆弛;況他今後若當真繼位,莫非還會留著這些人麼?隻怕今上脫手斷根,卻正稱貳情意了。”
薛蜨聞言,沉默不語。瑧玉知他原心機良善,聞得此話,定然有些怏怏之意,乃又道:“你且放心。觀今上現在行事,倒比我當日慈和很多;不見那少年都未曾獲極刑麼?現在不過丟官丟爵,並不算甚麼;若三皇子即位,這些人倒是要丟性命的。”
因而二人一徑至那邊院中,尚未出來,卻見瑧玉同薛蜨兩個早在那邊候著了。薛蜨便向二人笑道:“我兩個原鄙人,連日查問之下,尚且無果;故陛下教我們來瞧二位大人如何問訊,也好學習一番。”他二人聞言,不免笑謙幾句,因而四人一道往房中來,見馮岩猶在那邊坐著,瞧他幾個來了,忙起家見禮。那和尚也起家,雙手合十;唯獨少年坐在那邊紋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