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第2頁/共4頁]
半垂綠絲入清江
薛蜨便笑道:“這可鬨到一處去了,倒應景。”本來他二人所做之謎是同一物事,恰是那燈節所頑的走馬燈。本來是瑧玉不日便要科考,黛玉故意的人,意欲在這節下取個吉利,又恐人說他,便作了這個謎,實則答案又是一個新謎,取“走馬觀花”之意,即“東風對勁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的典故,不想正和寶釵想到一處,當下便對他一笑。
賈政略一思忖,道:“這是個‘紅’字。”本來這恰是瑧玉所作,當下笑道:“孃舅猜得是。”賈母因問何解,賈政便令寶玉解,寶玉想了一想道:“半邊‘綠絲’是個‘係’,清江似無水,把這‘江’的‘水’去了,是個‘工’,合在一處可不是個‘紅’字?”瑧玉笑應道:“恰是。”賈政又看道:
此為薛蜨所作。若寶玉作這個,賈政定然又批輕浮,隻是現在為外甥所作,倒未曾說甚麼,便道:“是個‘樓’字。”薛蜨笑曰:“是。”賈政道:“此句甚妙,雖出得奇巧,倒也在道理當中。”賈母便問,賈政笑道:“這‘樓’字右邊上頭可不正像窗格子?”又往下看是:
賈政雖知寶釵這句套的是“籬落疏疏一徑深”,答案倒一時想不出的,寶釵見狀,便對本身哥哥使眼色。瑧玉已猜到了,笑道:“公然薛大mm同文起是親兄妹兩個,輪作個謎的伎倆都一樣。”賈政聞言茅塞頓開,道:“此也是個象形謎,是個‘非’字。”世人都懂了,乃笑稱好,又今後看是:
卻說幾人撐了傘往院中來,一起玩賞,但隻見兩旁樹枝上落滿白雪,如玉樹瓊花普通,煞是都雅。瑧玉見黛玉入迷,笑問道:“又看呆了,難不成正作詩呢?”寶釵笑道:“但是呢,常日家傳聞mm於這詩詞上很有成就的,本日莫非不作一首?”黛玉聞寶釵如此說,倒不美意義的,道:“甚麼成就,不過順手寫著頑罷了。”薛蜨笑道:“本身作敗興兒。他日我們起個社,一人作一首可好?”寶釵笑著稱好,又道:“隻是年後便是會試,你同林大哥哥都要了局的,乾脆待這天暖了再安閒頑罷。”黛玉笑道:“但是呢,若考中了才故意機頑,考不中的話,誰另故意機呢。”寶釵點頭道:“天然有人故意機的。”黛玉便知他說的是寶玉,不免發笑道:“果然如此。”一麵見湘雲同寶玉幾個在雪地裡跑,笑指與寶釵看道,“姐姐快看雲丫頭這身打扮,好不笑人的。虎魄姐姐也忒冇算計,怎生尋了這們長的一件與他穿?細心絆倒了,可不是頑的,快教他住下。”寶釵便命鶯兒道:“去和雲兒說,且住一會子,把我那件紅羽紗的尋了來與他穿。”誰知鶯兒去了不久便返來道:“史大女人說了不消,嗔我多事呢。”一行說著,見虎魄撐著傘往這邊來了,手裡捧著一件大氅,黛玉因笑道:“是了,定是他等不及虎魄姐姐去尋來,本身不知那邊尋了一件穿了。”寶釵定睛一看,道:“倒像是老太太的那件,想來是放在那邊,就被他披了。”正說著,隻見湘雲腳下一滑,正踩到那領大氅下襬,一跤栽到水溝跟前,直滾了一身泥水。世人見了都掌不住哈哈地大笑起來,虎魄忙上去扶了湘雲,將那尋出來的大氅與他換了。鶯兒在一旁直笑,唸佛道:“阿彌陀佛,這年節已是要過了,還叩甚麼頭來!”寶釵笑道:“小蹄子,見他摔得那樣,不說去扶罷,還說嘴起來。”鶯兒辯道:“他方纔嗔我多事,現在方知我們美意。我便在這裡說幾句罷了,又未曾給他聽去。”寶釵道:“幸得你林女人不是旁人,若教故意人聽了去,少不得抱怨我們呢。”黛玉聞言便一笑,幾人又往彆處去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