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速之客[第5頁/共7頁]

迷穀赧然道：“不……未曾。”

迷穀善解人意地一把扶住我，在我耳邊低聲道：“姑姑，要淡定。”

太古神祇麵貌大多出眾，天吳是個異數。麵貌既不出眾，便在數量上彌補，是以他有八顆人頭。我當年還在崑崙虛學藝時，和他友情很不錯。何如厥後太古神祇應劫，他也葬身在荒火天雷當中。傳聞他應劫之事，我急倉促從青丘趕來夏州，他卻已隻留了一副白骨。

因了迷穀的原因，我未有幸見得那位仙娥。

我雙眼泛紅將糯米糰子從膝頭上扶起，淺笑地端起麵前那碗湯，道：“乖乖，再來喝一碗。”

想到此處，收回擊亦盈盈然笑了歸去：“唔呀，本來是夜華君，吃了冇有，今中午我們吃枇杷，冇吃就同我們一道吧！”

這話題看來轉得不好。

夜華放下茶杯，拿起一個碗來從湯盆裡盛魚湯，似笑非笑與糯米糰子道：“現在你倒找了一座好背景。”然後將滿碗的魚湯推到我麵前，柔聲道：“來，淺淺，你要多補一補。”

青丘承平久了，連四哥的坐騎畢方鳥走失這樁事，也夠這些小仙散仙地根仙嚼三年舌頭。這廂得了我這件八卦，他們歡樂得不知如何是好。北市上捕魚的一頭灰狼竟將一簍子魚齊齊送了我，嗬嗬道：“幾條魚罷了，幾條魚罷了，姑姑燉了，多將養將養身子。”

迷穀蓬頭垢麵地立在洞門口，手上還操了柄巨大的調羹，幽怨地看著我。

夜華冇言語，撐著額頭盯了我半晌，一把拽過我的手：“這四周那裡能找到些肉食菜蔬之類？”

待回到狐狸洞，小糯米糰子吃枇杷已吃到打嗝，迷穀正賢惠地拿了把笤帚掃地上的果皮。

我嚥了口唾沫，冷靜往灶膛裡多添了把柴火。

我與這位夜華君熟諳不過兩天，眼下他卻能挽起袖子身姿蕭灑地站在我家灶台前炒菜，還時不時叮囑我一兩句“柴多了，少放些”或者“火小了，再添些柴”之類。

其間不乏白髮雞皮的白叟家，當然與我比起來，他們尚算年幼，然糯米糰子卻很不樂意，特地跑去一個賣鬆子的鬆樹仙跟前，叉了小肥腰很當真地問人家：“我孃親如許年青仙顏，你做甚麼要將她叫得這麼老氣呢？”

竹筐前麵種枇杷的小仙們卻不像糯米糰子普通歡天喜地。本年既是枇杷的豐年，他們的枇杷便隻能拿來賤賣，天然歡暢不起來。

他既冇半點做客人該有的自發，我也不需硬撐著仆人的麵子，懶洋洋笑道：“若甚麼都用術法來處理了，做神仙另有甚麼意義。如許他們已覺著非常無聊了，我正揣摩擇個時候為他們備個疆場，讓他們意義意義打幾場仗文娛身心，免得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