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東窗事發[第6頁/共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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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辛看著我們默不出聲。

我打了個顫抖，他一個五萬歲的毛頭小子稱我女人，生生稱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夜華垂眼瞧了瞧少辛，目光轉向我道：“我覺得……”卻頓住了下文，轉而道：“你倒是很美意。”

我大是驚奇，訝完了後略想想，就我這處境，不能保持歡暢的心態來見她，實在情有可原。但是，如何含蓄又文雅地表達出我不肯見她實在是在遷怒，這是個題目。

當年桑籍若不退婚，照天君對桑籍的寵嬖，現在的天君太子，如何也輪不上夜華。可六合萬事講個因果，因果因果，桑籍種了彼種因，理所當然需承此種果。我不過火上澆幾滴菜花兒油，在他需承的因果之上，平增幾分不痛不癢的肝火罷了，已算涵養傑出了。

她還是一閃一閃亮晶晶，滿眼都是水星星地望著我，直望得我脊背發涼，方纔抬手拭淚哽咽：“姑姑。”

我支了頷看她：“你能諒解這些被迫來欺負你的人？”

實在我到現在都還不是非常瞭然，當年那杯弓蛇影到了必然境地的小巴蛇，如何就會對桑籍毫無鑒戒，最後還同意與其私奔的。

東海水君呆呆地望著我：“十裡桃林的那位上神不是……不是……”

我揉了揉他的腦袋：“還是個小孩子，要甚麼殺傷性兵器。”順手從袖袋裡取出塊糖來，堵了他的嘴。

她驀地睜大眼睛。

他屏氣凝神，神情莊嚴，竟還避了折顏的諱。這闊額方臉的水君，原是個遵製又奉禮的誠懇人。

我咳一聲回他：“你同我說事理，那你們躲在珊瑚樹後聽了這好久的牆根，又是甚麼事理？”

這麼一樁小事，固然說不上美意歹心，終歸同她主仆一場，閒著也是閒著，於她而言是天大之恩，於我不過徒手之勞，此種話卻冇事理同他細說，隨口道：“有見地，我一貫的確就是這麼美意。”

她抬眼望著我，淚盈於睫，模樣冇甚麼竄改，麵龐倒是比五萬年前圓潤很多。

這事原是我的錯。東海水君可貴生個兒子，開堂滿月宴，我雖是他紅紙黑字遞了名帖至心實意請來的客人，可也實實在在觸了人家黴頭。他認定了我要狡賴，我雖從未想過狡賴，然不知者不罪，我自是不與他普通見地。

原覺得說是男人與男人便可避嫌，卻不想現在的神仙們皆見多識廣，本上神此番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嗚呼哀哉。

她再點頭。

淺淺兩個字聽得我本能地顫抖，轉頭客氣向他道：“夜華君倒是愛開打趣。”

我終究還是冇忍住，脫口而出：“少辛，你如何胖成如許了？”

到得花圃口兒上，我暗自思忖，和夜華一同呈現在東海的宴會上，究竟算不很多麼明智，抬了袖子要道彆。小糯米糰子立即做出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我非常難，隻得願意安撫：“現下實在有些瑣事需了，實不得已，明日必然來與你們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