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怦然心動[第6頁/共15頁]

他默了一默，將我摟得更緊，緩緩才道：“我愛上的女子若非青丘白淺，便隻能誆天上一眾食古不化的老神仙我是灰飛煙滅了，再到三界五行外另尋一個處所，才氣保這段情得個善終。”

咳咳，我說的是：“在大門口忒不像樣了些，還是去床榻上吧。”說了這個話後，我竟然還捏個訣，將本身變回了女身……

端起案幾上的冷茶再喝兩口，將乾澀的嗓子潤了潤，才踩著飄忽的步子出了殿門。

我向來曉得夜華那張臉惹桃花，隻是冇想到除了惹女桃花，偶爾還能惹惹男桃花。四哥說得不錯，現在這個年初，實在是個令人痛心疾首的年初。唔，今後還是不要再讓夜華來西海的好。

心中一陣突突地跳，我腿一軟靠著桌腳跪倒下來，帶著茶盞碎了一地，疊雍揉著腦袋從床榻上坐起來，一呆，道：“你如何了？”

可……可護養著墨淵的這片氣澤，卻並不是折顏的。如許澎湃又沉寂，內斂又澎湃的氣澤……我心中一片冰冷，終究明白折顏送丹藥過來時的欲言又止，也終究明白為甚麼他去瀛洲取了神芝草，身上卻冇半點傷痕。

我抱著他的手臂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你呢？”

夜華睡得很沉，我這驀地一醒，卻再睡不著了，撫著他胸前的刀痕，忽地想起一則傳聞來。

他轉頭看著我，為莫非：“這件究竟在不能勉強，仙君你衣不解帶地照顧我，我很感激你。若不是殿中的侍女們同我說，我實在也冇發覺你的情意。我冇發覺你的情意之前，對你的殷勤照看非常心安理得，還因……還因你同君上的阿誰傳聞，在心頭存了些對你的疙瘩。不想造化弄人，現在卻叫我曉得了你真正的情意。我曉得了你這個情意，卻又不能迴應你，叫我感覺很傷感，也感覺對你不起。”頓了頓，又無窮憂愁地唏噓道：“如許的事，我隻在好久之前蘇陌葉帶給我的戲文裡看過，卻冇想到戲文中的故事倒讓我們應了。”感慨一番，再道：“仙君同君上的那一段，都是真的？君上他，他不順從斷袖，是嗎？”

四哥一雙眼睛亮了亮：“他竟跟你剖瞭然？嗬，能一眼看中我帶大的人，這小子忒有目光，忒有目光。”嗬了半晌，豪放道：“至於你說的這個春秋，春秋它本來就不是個題目，我們阿爹不也大了阿孃一萬五千多歲？隻要邊幅登對就成了嘛，我看你們的邊幅就很登對。說到你想給他娶側妃這個事，唔，我記得疇前折顏也心心念念地要幫我娶個夫人，但你看，娶了很多年也冇娶成，嘿嘿，他感覺這四海八荒冇一個女神仙配得上我。”繼而拍著我的肩膀做過來人狀道：“怦然心動這個段子當然是個好段子，可那也需得唱女角兒的這個有一顆敏感且纖細的心。即使你是我的親mm，我也得說一句公道話，你天生是個少根筋的，做神仙做得不錯，於風月卻實打實是個內行。怦然心動一型的，於你而言過分熱忱活潑了些。似你這類少根筋的，隻合適細水長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