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怦然心動[第4頁/共15頁]

他默了一默，將我摟得更緊，緩緩才道：“我愛上的女子若非青丘白淺，便隻能誆天上一眾食古不化的老神仙我是灰飛煙滅了，再到三界五行外另尋一個處所，才氣保這段情得個善終。”

直到被夜華打橫抱到裡間的床榻上，我也冇揣摩明白如何就說了那樣的話，做了那樣的事。他徹夜喝了很多酒，竟也能打橫將我抱起來，走得還很穩妥，我佩服他。

我強穩住心誌退出疊雍的元神，跌跌撞撞地撲到一旁的桌案上倒了杯茶，還冇灌下去卻先吐出來兩口血。方纔神識顛簸得狠了。

我心中一沉。

墨淵的魂算是結好了，接下來便該籌辦籌辦去東海的瀛洲取神芝草。彆的倒冇甚麼可籌辦，體力卻實在需積累些。我一起回到青樓，叮囑小仙娥們緊閉大門，想了想再在房中加一道仙障，撲到床榻上便開端呼呼大睡。

所幸待我反應過來時夜華他尚在茫然震驚當中，我麵上一派火紅，清算了燈盞速速辭職。腳還冇跨出門檻，被他從背麵一把摟住。

我倒了杯茶，朝探頭跳出去的人打了個號召：“喲，四哥，喝茶。”

我左思右想，感覺同夜華消弭婚約這個事能夠先緩一緩，統統靜觀其變。他下午那通莫名其妙的話，唔，雖想起來就頭疼，也暫不與他計算了。徹夜先拿出上神的風采來，去他那處取結魄燈時，放下架子同他好好和解罷了。

夜華睡得很沉，我這驀地一醒，卻再睡不著了，撫著他胸前的刀痕，忽地想起一則傳聞來。

他猛昂首，望了我半晌，神情仍然平平，緩緩道：“我想要的？我想要的自始至終，”麵不改色地看我一眼道，“不過一個你罷了。”

我探手疇昔替他診脈，對付道：“哦，你這模樣生得文弱，是不該愛我這個模樣的，要愛也是該愛夜華君阿誰模樣的。”

我將這顆靈藥拿到鼻頭聞了一聞，它模糊地竟飄著兩絲神芝草的芳香。

夢境中，我立在一個桃花灼灼的山頭上，花事正盛，起伏連綿得比折顏的十裡桃林毫不減色。灼灼桃花深處，坐落著一頂健壯的茅棚。四周偶爾兩聲脆生生的鳥叫。

半夜醒過來時，腦筋裡滿是糨糊。那夜明珠的光輝約莫是被夜華使了個術法諱飾住了。我被他摟在懷中，牢堅固著他的胸膛，臉就貼著他胸膛處的那道傷痕。

我正豎起耳朵要聽一聽，若夜華膽敢違了與我剖明時的一番誓約便會如何，他卻將手中茶杯嗒一聲擱在桌上，道了聲：“看你現在這模樣，我很放心，那我就先歸去了。”便跳上窗戶，嗖一聲不見了。

我捧著丹藥默在一旁。

他這話說得輕描淡寫，話裡頭含的交誼卻深重。我眼眶子潤了一潤，收起丹藥朝他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