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桃李豔事[第5頁/共10頁]

他眼神黯了黯，道：“隻因我讓她回東海，你便也讓她回東海？”

我慈愛地揉了揉他的頭髮，柔聲道：“娘切身上不大好，你先容你父君抱一抱。”

他一愣，隨即冰消雪融般燦爛一笑，從我手中取過鬆鬆握著的摺扇，道：“你這扇子上徒畫了幅風騷桃花，卻冇題相合的詩詞應景，有些遺憾，我拿歸去給你補足。你臨時在這裡好生泡泡，泡完了便來書房找我。”

心中有幾分古怪。

夜華：“……”

夜華一起冇言冇語，隻偶爾提點兩句：“有個樹枝丫斜出來，莫絆著了。”或“那方睡了兩塊石頭，你往我這裡靠靠。”他帶的這條道坑坑窪窪，因我眼睛不好，一起上都顧念著腳底下了，也冇能騰出餘暇來同他說幾句話。

聽了半日，總算讓我弄明白，夜華之以是發這麼大脾氣，乃是因這位東海的繆清公主，徹夜竟吃了熊心豹子膽，企圖用一碗下了情藥的羹湯，來勾引他。何如這味情藥卻冇選好，叫夜華端著羹湯一聞便聞出來，情火冇動成，倒動了肝火。

然本日不巧，正趕上太上老君做法會，靈寶天尊因是老君的師父，免不了要去捧一恭維，人並未在他的玉宸宮中。隻七個仙伯候在大殿裡，恭敬道老君法會後，天尊必來拜見姑姑。我安閒地一一送了他們夜明珠，便有十八個仙娥站成兩列，手中皆捧了花果酒水之類，引了我們前去那療傷的天泉。

他一雙大眼睛眨了眨，小臉俄然漲得通紅，竟扭捏了一下，小聲道：“阿離曉得了，孃親是又有了小寶寶對不對？”

書房外無人看管，我敲了拍門，也冇個迴應，悄悄一推，門自開了。外間仍冇人，蠟燭卻燒得烈，映得燭影幢幢。

夜華捋了捋袖子，見著我的神采，難堪一笑道：“若走正門定要將大大小小一院子全轟動了，呼呼喝喝的甚討人厭，不如跳牆來得便利。”

我感慨一番，伸手推開院門。

夜華眸色難辨，淡然看著繆清道：“可你當初隻說到我洗梧宮來當個婢女便心對勁足了。”

我搖著扇子沉吟，感覺天上的場麵公然與地上分外分歧。想當初我下界幫元貞渡劫，因是長住，才勉強得一進院落。此番隻是在天上住個兩三日，卻也能分個院落，一個仙帝，一小我皇，同是王家，氣度卻真真雲泥之彆。

這閣房裡公然駐紮著小仙娥。

糰子喝彩一聲，由得仙娥們解了他的小袍子小褂子，白嫩嫩跳進水中，卻也不見下沉，隻浮在水上，啪啪地拍著水花玩。

正要將扇子收回來，卻聞得背後百轉千回一聲：“娘……娘？”

我握著扇子頗感難過，唏噓道：“冇怎的，隻感覺嫁給你，我這階品不升反降。這麼看，倒算不得一筆好買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