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墨淵當年[第5頁/共7頁]

我同四哥出世時，四海八荒的戰事已不再頻繁，偶爾一出，也是小打小鬨，上不得檯麵。長輩們偶然會提及自陰陽始判、二儀初分起幾場真正的大戰事，如何的八荒起火，如何的九州血染，好男兒們如何疆場橫臥，如何馬革裹屍，又如何建功立業，說得我同四哥非常神馳。

我同四哥一拍即合。

我同四哥非常崇拜他，暗裡也形貌過他那威武的豐采會是如何的威武法。

瑤光上神府上的水牢，比普通水牢風趣很多。牢中無人時，不過齊腰深的渾水，將一個活人投下去，水卻沿著腰際一寸一寸漫上來，漸至溺斃。雖則溺斃，倒淹不死人，隻叫你不時領受堵塞的痛苦。若一向這麼堵塞，也許窒著窒著也風俗了，但窒個把時候，水卻又漸漸退歸去，叫你喘口氣，再重新來折騰你。

想到這裡，我理直氣壯得很：“我冇對師父如何樣，師父待我好些是因得了故交叮囑，憐憫我出身慘痛。你把我抓來這裡，還潑我的水，師父一根指頭都比你好百倍千倍，我纔不當你座前的孺子。”說這個話的時候，我實在並不感覺墨淵比瑤光好，隻是為了氣她一氣。

即便在夢中，我總算將這題目問出來了，這個題目，卻也問得忒遲了些。

兩萬歲上，阿爹阿孃因一些啟事常不在青丘，將我劃給四哥看著。

折顏帶著我騰了兩個時候的祥雲，終究來到一座林麓幽深的仙山。這山和青丘分歧，和十裡桃林也分歧，我感覺很新奇。

當時，阿孃感覺我不大像樣，非常憂愁。先是擔憂我嫁不出去。在狐狸洞閉關思考了半月，幸虧有一天，她靈機一動，悟出我的性子雖不如何樣，所幸模樣生得不錯，不管如何不該嫁不出去，才略放寬解。

崑崙虛的酒窖管得不嚴，我非常輕鬆便拿到一壺。畢竟做的事是個偷偷摸摸的事，不美意義從正門走，籌算從後山的桃花林繞一繞，繞下山再騰雲奔去折顏府上。

我因是四哥帶大的，一貫很聽他的話，連他說我們一同掛在配房裡那幅臆想出來的丹青，乃是一種等閒人冇法瞭解的俊美，我也一向堅信不疑，並一向在為成為非等閒人而冷靜地努著力。

當時我剛過完五萬歲生辰，和當今的夜華普通年紀。

夢一開初，是折顏領著我拜師崑崙虛的風景。

當時候神族裡傳播著很多記錄太古戰事的文籍，我們一雙兄妹非常好學，常去熟悉的仙友處借來看。倘若本身得了珍本，也同他們換著看。

我因感覺折顏編這些胡話來哄人不好，悲傷之餘，還分了一些精力來忐忑。墨淵一向冷靜無言地坐在一旁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