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命情劫[第2頁/共10頁]

我看了一眼小乖乖，小乖乖在冒死地點頭。但它此番是個鳥，並不比化人時脖子矯捷，腦袋一動便連累得滿身都動。元貞將它遞到我脖子跟前，道：“師父，你瞧，小乖乖傳聞我要養它，也很奮發呢。”

元貞一心繫在他父切身上，自是得空顧及那落水的美人，幾欲翻身下船救他父親，幸虧被尚且冇來得及跳下水的幾個七老八十的老邁臣死死擋了。而天子本人尚自顧不暇，天然更冇多餘力量去存眷那位美人。

夜華悠然與寶藍衫子道：“你請她指路，便是走到明日淩晨，將全部皇宮逛遍了，也定逛不到鳳九住的院子去。倒不如拘個地盤問問。”

臨走時見元貞還仆在地上，夜裡風涼，元貞小弟的身子骨雖不柔弱卻也不大結實，病一場就有些刻苦。本上神是個馴良慈悲的神仙，最見不得人刻苦，著了寶藍衫子使個術將元貞小弟送到他寢殿躺著。

我瞧著他那一副懷春模樣，沉默無語地坐在石凳上。

元貞明顯就是阿誰把不能賞識的凡人，我估摸他本日吃驚嚇得狠了，正待喚候在遠處提燈籠的侍女將他攙歸去歇著。放眼望疇昔，那侍女卻已趴在了地上，燈籠歪在一旁。唔，看來對於夜華二位的仙姿，她也不大能賞識。

已到得菡萏院大門口，夜華從我身邊過，輕飄飄道：“司命來補東華的命格，我便順道來看一看你。”話畢隱了仙身，閃進菡萏院大門。

擦了把汗，喝了口白水，元貞這趟事，本上神做得終歸不算利落。

我這番話說得麵子，寶藍衫子神仙合掌揖了揖，先騰下雲頭來。夜華眼風裡掃了元貞一眼，也落下雲頭來。

司命星君的命格簿子載得不錯，天子公然率了文武百官並一眾的妃嬪往漱玉川上出遊了。我自住進皇宮以來，因不受天子待見，雖擔著太子他師父的名，卻並未封下階品。然禮部幾個主事的小官很有眼色，曉得我是個高人，硬是將我列入了百官之列，在那出遊的龍舟上，挨著幾個從八品的拾遺，占了個位置。這個位置乃是個隻能見著天子後腦勺的位置。離天子三丈遠的另一個後腦勺，瞧著有些像陳朱紫的。

因被他打了回岔，我想了半天，方纔我是將一段甚麼與他說了四遍來著？唔，臨時不管它，便接著房中雙修、養氣怡神持續說吧。

在崑崙虛學藝時，我有些鄙人，道法佛法凡是帶個法字的課業，十足學得不像樣。但即便當年墨淵授這些課時我都在打打盹，也算是在打盹裡受了幾千年熏陶，與一介凡人講個把時候道法，天然冇有題目。

我訕訕與元貞笑道：“是來尋我的，是來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