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傳：愛恨之間[第7頁/共7頁]

現在想來，那一番話，實在是自取其辱。

奈奈是照顧她的婢女，也是九天之上全部洗梧宮獨一肯對她笑，喚她一聲“娘娘”的仙子。其他仙子大多看不起她。因為夜華冇有封給她甚麼名分。也因為她冇有仙籍，隻是個凡人。

誅仙台上絕殺之氣太過，毀了她些微影象，她的腦中略有恍惚，但至傷的那些還印得非常深切。如何一回事？一場劫數罷了。

實在當時候，在東荒的俊疾山上，若夜華奉告她他已有了一名放在心尖上的意中人，她想，她絕無能夠那樣荒唐地同他結婚。

誅仙台下的戾氣將她傷得體無完膚，卻也恰是因為那可敵千千萬萬絕世神兵的戾氣，劈開了她額間的封印。她從未推測額間那顆硃砂痣竟是兩百年前，鬼君擎蒼破出東皇鐘時，她為將他重鎖歸去與他大戰一場被他種下的封印。它斂了她的麵貌影象和周身仙氣，將她化作一個凡人。

他把孩子抱過來，道：“你能夠摸摸他的臉，長得很像你。”

這兩日，她已不再日夜倒置，學會了靠耳朵捕獲蛛絲馬跡，應辨晨昏。

邇來，她感到有些嗜睡。

傷情是句實話，幸得隻要幾年。

他不肯聽她解釋，他不信賴她。他抱著素錦，眉間焦灼，眼中像淬了寒冰，倉促邁下誅仙台，將她丟在一旁。

奈奈說：“約莫是因懷著小皇子，乃至分外渴睡些，娘娘不必憂心。”

很久，有腳步聲起。夜華分開了。奈奈將門悄悄扣上。

你有冇有恨過一小我。

她想她必然得走了，這九重天上，再也冇有任何可讓人留下的來由。

她昏倒在東海之東折顏上神的十裡桃花林裡，折顏將她救醒後大是感慨：“你阿爹阿孃並幾個哥哥發了瘋似的尋你，我也是急得這兩百多年來冇有睡個安穩覺，你這眼睛，你這渾身的傷痕，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就聽到他短促地打斷她的話：“素素，你站在那邊不要動，我頓時過來。”

誅仙台上雲霧環繞，素錦站在誅仙台上涼涼地對她笑：“你曉得嗎？天君要將夜華封作太子，將我賜給夜華做夫人。”

那一日，天朗風清，素錦天妃邀她去瑤池賞花。她覺得是女眷們的小宴，傻乎乎地接了帖子。到了瑤池，才曉得隻要她們兩人。

奈奈哭得更加短長。

她翻身躍下誅仙台。風聲獵獵中一聲長歎，夜華，我對你再冇甚麼要求了，如許很好。

三個月後，她身材大好。夜華拿來很多衣料，問她喜好哪一種，要為她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