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頁/共4頁]

林芳洲有些懊喪，問道：“還能活命嗎？”

嘖嘖，從那麼高的處所摔下來一丁點傷口都冇有，那套甲冑到底是甚麼做的？！

揹著這個累墜回到家，林芳洲把他扔在床上，摸斑點亮油燈。她家中破敗，四周漏風，現下油燈裡黃豆大的火苗晃閒逛悠忽明忽暗，照著家中的灰塵蛛網，看起來彷彿鬼屋普通。也幸虧她住風俗了，不覺得意。

老鐵分開以後，縣令大人放鬆的神采俄然變得非常恭謹。他回身朝身後的屏風拱手拜道：“兩位大人。”

賣力關城門的是一個老眼昏花的老頭子，人都喚他老鐵。老鐵在夜色中看了林芳洲好幾眼，這才辨認出是林家大郎。老頭子問道：“大郎，如何玩到現在才返來，你再晚一步，城門都要關了，到時隻能睡在城外，看不被老虎叼走！”

林芳洲氣得翻了個白眼：“你想得還挺殷勤！”

林芳洲有些讚歎。

“好了好了曉得了！”

林芳洲不知他摔到了那裡，她先把他那身莫名其妙的甲冑除了下來，想看看他有冇有流血。那甲冑竟是皮革所製，也不知是甚麼皮做的，摸著有些軟，拿在手上甚是簡便，倒很合適小孩子穿。

“太爺放心，我看細心了。本來出入城門的就未幾。”

人還真被她拖起來了。但是——

“你背上背的是誰？”

“這麼晚了，縣令大人找你能有何事？”

“小孩子都貪睡。”

也是他命大，剛好掉在樹冠上，被柔韌的樹枝幾次三番地緩衝，這纔沒有直接摔成八塊。

黃大夫也住東大街，與林芳洲家相隔不遠。找他看病的人並不很多，隻因他是個啞巴。林芳洲敲響黃大夫的門時，他還在摸黑碾藥，滿室的藥香。夫人帶著兩個後代回了孃家住幾天，這會兒家中隻他一人。

“嗯。老鐵，我問你，本日申時至戌時，但是你守門？”

縣令唯唯稱是。

“都二更天了，你不在家挺屍，跑出來，但是要去會夜遊神？”

“何方妖孽”趴在她背上，一動不動。

林芳洲差一點把那孩子扔在地上，畢竟她膽量小，怕本身直接變成殺人犯。她把他背到背上，痛恨道：“為了救你，把我的鎮山大將軍都折了，你是何方妖孽，好大的麵子！”好麼，她已經為蟋蟀取好名字了。

老鐵本年已經七十多了。按理說這個年紀分歧適守城門，不過永州縣城又不是甚麼軍事衝要，且這些年天下承平，無甚大事產生，城門就顯得冇那麼首要了。他一個老頭子，妻兒都早一步去會閻王了，縣令大人惜老憐貧的，便給了他如許一個差事。

待這兩個殺神總算分開，縣令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神情猶有些驚駭，他喃喃自語道：“他們滿天下找的阿誰小孩，到底是甚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