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黃河撈屍[第3頁/共4頁]

第二天一早，我們牢記取六叔公的叮嚀，然後帶齊便宜的行頭來到了河灘上，撐杆在河岸上一點，那船就悠悠分開了岸邊來到了黃河中心，平安穩穩毫無波瀾——我和鐵勇夏天最喜幸虧北海公園和什刹海撐著木筏偷魚，不管泅水還是撐船即是專業級彆的程度，就算這黃河水流如此湍急也難不倒我們。

見我這邊端了活兒鐵勇趕緊過來搭手，兩人順著杆子把那屍身漸漸拖返來，想是收到船邊用繩索綁一下免得脫鉤，成果到了麵前一露麵卻吃了一驚——這屍身我下鉤的時候明顯瞥見一身紅色，但現在倒是身青綠色的衣衫，底子不是我們要找的團長女兒。

但是我們千萬冇有想到的是，竟然此次和上一具屍身一模一樣，撈出來以後又是個年青女子的屍身，並且一樣是完整冇有腐臭的！

起首是‘屍不出水’。黃河中撈屍向來不是直接從水裡拖出來，而是找到了屍身以後用繩索拉著，一向到岸邊，然後岸上靠水的處所挖個墳坑大小的水池，把那屍身直接拖到水池中，上麵蓋著雜草不見天光。比及屍身的家人來了以後捱到早晨，先是在水池中間燒紙祭拜，前麵再叫著死者的名字把死者從水坑拖出，同時殺隻公雞把血滴進水池中，算是給替死鬼一個交代，如此纔算是穩妥。而像二叔那種扛匠常常籌辦一個極大的水槽，把屍身全數拖出來，如許如果冇有支屬認領，那麼縣上來人的時候隻需求殺一隻雞也就行了。

那屍身看著十七八歲年紀，模樣美麗，也不曉得在水裡泡了多久，竟然是一點都冇有腐臭的跡象，神采看起來除了有些慘白以外再無其他，就像是個在水裡洗完澡的活人。

我把撐杆順著船沿下水，然後沿著全部船邊掃了一遍，但是重新到尾就冇碰到任何東西，隻是在船尾的時候像是被甚麼東西擋了一下，但又頓時順溜了。把撐杆從水裡抽出來，我滿臉的迷惑的搖點頭：“甚麼都冇有，應當、應當不是被卡住了。”

真是冇想到，我們明天還真被鐵勇這丫一禿嚕嘴說準了，接著下來竟然又撈了一具看著像，實在不是的女屍，加上開端的都撈了三具了，並且一水兒穿青色衣衫的年青女人，都是和一活人差未幾的模樣。

我們仨都有些吃驚，蒼蠅還問我是不是當時看走眼了，我反唇相譏這但是我們仨一起見到的，就算一小我走眼還能六眸子子一起走眼，全他媽瞎了？不過事到現在抱怨也冇多大用，鐵勇當時就嚷嚷說多一具屍身又如何了，大不了學著二叔交縣上便宜了梁支書他們，說著站起來朝河裡打量，才瞅一眼就又瞥見了河裡個漂泊的屍身。

這兩條忌諱都是六叔公從說話中得出來的，但究竟是為甚麼就不得而知了，除此以外他還給我說了甚麼‘夜不入河’、‘三屍勿水’等等，不過期隔多年，我就隻要這兩點還記得清楚，彆的已經非常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