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刺客[第2頁/共3頁]

正在他們臨風賞景之時，幾個黑衣蒙麪人從天而降，將兩人圍困在絕巔之上。

“孃舅，你見過大明王的眼睛麼？”少康持續問道。

“你情願看到那一天麼？”翼後的話句句鏗將有力，直刺尚付的內心。後緡是他此生不管如何也忘不掉的人，但如果要拿少康的生命來換的話，光想想也會讓他難過得流下眼淚。

他歸劍入鞘，回到少康身邊，看著少康肩上的箭，低下身將他扶起。

尚付拔出湛盧，金光閃過，蒙麪人倉猝遮住了雙眼。他持劍朝蒙麪人衝疇昔，將蒙麪人一掃而光，踹下萬丈絕壁。

尚付猶記得那日伴隨翼王一起拜訪鳳巢洞府那日，大明王遺世獨立般站洞口，披著純白的大氅，一身蕭索。

尚付駭怪地看著他：“大明王睜眼了？”

“你看，大明王送了我一把魚腸。”少康取出那把白光閃爍的短劍。

這番話令人不寒而栗。

“月朗星稀，倒是個好夜色。”翼後由尚付扶著，行了兩步坐到望心亭的石凳上，抬頭看著漫天細碎星鬥。

“母後，如果你親手殺死了姐姐的孩子，你的心不會痛嗎？”尚付的聲音很輕，卻似一記重拳砸在翼後的胸口。

尚付無言以對，翼後自有她的態度和事理。但對於他而言，冇有那麼多家國天下的任務。他必然要替後緡保護好少康。

這那裡隻是痛，清楚是痛如鑽心。少康捂著傷口，緊咬住嘴唇，下認識裡仍然不肯逞強叫出聲來。

“姐姐甚麼時候返來？”尚付接著問。

冥冥當中，他的直覺奉告本身，少康必然能與本身的母親相見。

他當然曉得翼族即將麵對的是甚麼，但正如大明王所言，這統統都是天命，是劫數。在這場宿命的戰役中，作為翼族王子，他隻能挑選麵對，而無權訊斷彆人的生命。

翼王問大明王莫非不曉得翼族即將麵對著一場冇頂之災。大明王淡淡地說，命裡該有的災害如何都會有，就算冇有少康，說不定會有一康、二康、三康。

尚付還想再問些甚麼，卻見大明王緩緩起家，抱起甜睡中的少康，向鳳巢深處走去。

月光昏黃，星光迷離。梵宮內燈光光輝，各色宮燈交相掩映，流銀瀉輝。

他撕下紅色衣角成條，替少康包紮好傷口，脫下身上的白裘皮袍子蓋在他的身上。

那雙肉眼，是大明王的法器，雖包含著太多悲憫人間的佛心，卻也能奪民氣魄，殺人奪命於無形當中。

她滿眼噙著淚，悠悠地對尚付說：“我不但僅是你的母後，更是這全族的翼後。”

鳳鳴山的鳳巢內，尚付卻渾身緊繃的坐在少康身邊。大明王也一臉凝重，在石床上禪定，活動真氣替少康療傷。

尚付並冇有想要跟翼後會商夜色與星鬥。他躊躇了一下，摸索地問道：“母後，此岸會有一樣的夜色與星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