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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媽媽現在滿腹心機,也偶然再與羅輕容閒話,看羅輕容睡著了,叫了石綠出去打扇,自出屋而去。
羅輕容是富媽媽奶大的,屋裡的事情也是富媽媽掌總,而祥媽媽則幫手羅輕容管事。
“敢情你是惦著祖母這裡的好吃食了?”白叟最喜好看兒孫在本身麵前一副饞貓像,“給你籌辦著呢,這時節竟然另有櫻桃,特特用乳酪和碎冰調了等著你呢,”齊氏覷了一眼半人高的落地金琺琅九桃捧壽大擺鐘,“這個點兒了,我看旭哥兒也快來了。”
“你這個丫頭,說你好,是你真的好,切不成妄自陋劣,”固然羅輕容在本身麵前說的直白,但齊氏還是喜好她小小年紀腦筋如此復甦,“娘娘們的誇獎,你當得起~”
“媽媽,”羅輕容像個孩子一樣將頭倚在富媽媽膝上,手裡玩著她腰間的絲絛,“這兩天肖管事和林媽媽要查我們府上的人丁,你跟富掌櫃說一聲,讓他將我們的賬目理一理~”
自羅遠鵬封侯,羅老夫人便從正院搬到了第二進院子的清泰院裡,正院則留給了曾經的侯夫人高氏,自高氏歸天後,羅輕容便稟報了祖母,搬到了淑儷院東側的重華院中,這重華院是厥後又建的,自有一股清泉自院中繞過,泉邊翠竹環繞,青鬆拂簷,奇花異草,將羅輕容的居處環抱此中,是武安侯府第一等的院子,這是當年高氏尚在時為本身的女兒特地建的,就算是再都麗高貴些,也冇有人敢有貳言。
聽羅老夫人這麼說,羅輕容內心一緊,固然羅家從龍時並不是幾大功臣,先祖也冇有被奉入賢能祠,期間享用朝廷香火,到了父親這一代,又在疆場上喪了嫡宗子,但她的父親羅遠鵬是一員虎將,羅代三家駐守遼東,手裡握著十五萬悍兵,總製遼東軍務,就算是羅遠鵬現在要交了兵權回都城做兵部尚書,可皇上又給了他個太子少保,位至三師,固然彆人還冇有回京,這武安侯府已經不再像疇昔那樣是二流勳貴,這些日子過來走動的人家比頭幾年要多了很多,都城各府凡是有個甚麼大事小情,都會跟羅家遞張帖子。
可這一年,富媽媽越來越感覺摸不透二女人的脾氣,先是跟俄然開了竅一樣,學端方再不消人三催四請,更不會喊苦喊累,並且不管甚麼,蘭姑姑是一教就會,連這位向來抉剔的宮中姑姑都在公開裡讚本身女人是個可造之材,隻是這心機,卻比之前深了很多。
“媽媽莫急,我不過是提示一下,讓老富叔和和叔他們將賬目都歸置一下,娘留下的鋪子,上頭有祖母看著,又有老富叔管著,我那裡會不放心?隻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我們本身人反而出了忽略,”水至清則無魚的事理她是明白的,隻要不過分度,羅輕容也不會去跟上麵做事的人斤斤計算,並且她對大族高低還是非常信賴的,隻是防著她想走在前頭,卻被人拿了自家的親信來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