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問心（上）[第2頁/共5頁]

“這和朕有多愛她乾係很大嗎？”他俄然玩味一笑，“朕曉得了，你是怕本身真的對朕動心了吧？”

我冒死搖著頭，就在這時，那淒婉哀怨的琴聲又再次響起。趁喬序不重視，我忙擁住錦被將本身裹得嚴嚴實實，仔諦聽著。

我俄然想起明天早晨黑齒常之問鄭棠的那句話。

“棠兒，你有冇有想過，他真的愛你嗎？或者說像你愛他一樣愛你嗎？”

“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他輕柔的呼吸弄得我的耳垂酥酥麻麻地癢，我鬼使神差地閉上雙眼，任憑他濃烈的氣味將我緊緊包裹，彷彿沐浴著春日裡溫暖的暖陽，又好似咀嚼著隆冬的一汪溫泉，暖民氣扉。

“儘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他的指尖微微一動，低聲道：“不……是棠兒讓我來的，我不能走。”

“握手一長歎，淚為生彆滋。儘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

那是一首漢樂府的《留彆妻》！（1）

不想去哪兒？他的意義就是他不想去看鄭棠了？

他輕撫著我的背脊，一個輕柔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我禁不住瑟瑟顫栗，想要推開他。可我卻冇有一絲一毫的力量。

斯須，他微微歎了口氣，道：“既然你不肯說，那朕走了。”

他……他要乾甚麼？

鄭棠的琴聲還在耳邊反響，她也是迫不得已才推開喬序的吧？哪個深愛本身丈夫的女子情願看到他與彆的女人恩愛呢？隻是在這重重深宮當中，他們各有各的無法罷了。

“傻丫頭，你是家中獨女，被我們寵壞了纔會這麼想。愛對孃親來講，是信賴與瞭解。”

那我算甚麼呢？是否畢竟隻是他均衡後宮的棋子罷了？

“看來激將法對你來講的確管用。朕方纔在內心跟本身打賭，倘若你抬開端來，朕就算贏了。倘若你不聞不問，那朕認輸就走。”

【2】節選自杜甫詩作《才子》，全詩為：“絕代有才子，幽居在空穀。自雲良家女，寥落依草木。關中昔喪亂，兄弟遭殛斃。官高何足論，不得收骨肉。世情惡衰歇，萬事隨轉燭。夫婿輕浮兒，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侍婢賣珠回，牽蘿補茅舍。摘花不插發，采柏動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我驚得快掉了下巴，他如何不體貼夢境的內容，反而在乎我的反應？

心底的號令迫使本身驀地昂首，我覺得我見到的是他斷交分開的背影，就像新婚之夜和那天早晨一樣，可冇想到，我卻瞥見他坐在榻前一動也不動，正滿眼笑意地望著我。

“你方纔夢見甚麼了？要用枕頭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