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殺戮[第2頁/共3頁]

兩人前後翻窗而入。

大抵就是我如許吧，赫伽閉上眼睛。

“嗖！”

他把火油燈放在櫃檯上，拉出抽屜，摸出一把火槍，檢察一番後，順手彆在腰間。他抽出第二個抽屜，拿出紅色粉末，一杆煙槍。他靠著牆，又扶住櫃檯，煙槍靠近火油燈，吧嗒抽著煙槍，藍色煙霧迷濛環繞，他眼球翻白，臉上暴露迷醉的神采，貪婪地再吸一口，過了半晌，他才艱钜地放下煙槍，眯著眼，回味無窮。

老頭子端著火油燈，一步跳下來，木製樓梯哢嚓一震，抖落灰塵。

他漸漸上樓來。

喘氣很久，到最後他神采如常，隻是謔謔笑著，像是漏氣的風箱，又像一隻夜梟:“嗬嗬，另有神麼……”

指間把玩著兩柄餐刀，略微放心，赫伽耐煩等候著老頭子帶來的所謂的飯菜。

他踢開屍身道:“可惜，他們真是廢料。”

本來慈愛的人，現在竟然變成了癮君子，他說的統統，都顯得那樣好笑。赫伽內心愁悶，難受，站在衣櫃中間阿誰暗中的角落裡，衣櫃離窗戶很近，不管來人是從窗戶翻出去，還是排闥而入，這裡都是視野的死角。

“我不能如許！”

老頭子把火油燈放在身前的樓梯上，燈光暗淡，勉強照亮全部樓梯間。

瞥見房間的兩具屍身，大馬猴魂飛魄散，扔上馬臉，單獨踉蹌地奔向樓梯，他要逃離這裡。

弓弩手吃了一驚，抽身飛退，赫伽卻欺身而近，貓著腰，肩頭撞入他懷中，再驀地撐起，將弓弩手手中的弓弩撞得高低垂起，嗡一聲，弩箭射中房頂。赫伽指間夾住餐刀，拐手一下捅入弓弩手的頸部大動脈，鮮血飛濺，灑在窗簾上，弓弩手惶恐欲絕，想開口叫，鮮血湧入喉嚨，灌滿咽喉，他謔謔嚷著，向另一個弓弩手倒去。

弓弩手掃視四周後，如同豹子盯著獵物般盯著床上，眼裡冰冷無情，儘是對生命的冷酷。

“是睡了嗎？”小聲嘀咕一句，老頭子回身下樓去了。

老頭子端著火油燈，敲拍門，門後的赫伽握住兩把順手拿來的餐刀，負手身後，溫馨地站著，隻待老頭子推開門，赫伽絕然暴起殺人。

“喬！”彆的的弓弩手淒聲尖叫，持弩猖獗射擊。

霎那之時，赫伽驀地暴起，餐刀直刺，弓弩手寒毛炸起，弓弩劈向餐刀，隻要弓弩擋住餐刀，弩箭指向赫伽，這麼近的間隔，足以將他洞穿。赫伽指尖一挑一按，餐刀飛旋，刀刃厲嘯，繞過弓弩，彈向弓弩手的喉嚨。

赫伽漸漸蹲下身材，窗子逐步被推開，有風從窗戶裂縫間漏出去，吹起窗簾，弩箭無聲伸到窗台上，今晚月色很薄，薄如紗幔，幾顆在夜空暗淡的星球照在窗前地板上緩緩聚起的兩道身影上，那是弓弩手攀上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