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夢[第1頁/共3頁]

赫伽低垂著頭，路過他身邊，拖著魚網走到加蓬斯角蟒屍身前蹲下，加蓬斯角蟒醜惡猙獰，鱗甲如同岩石，蛇頭被戰斧錘碎，以後被剁掉，蛇身也有多處傷口，鱗片砍飛，皮肉翻卷，四周的泥土被蛇身刨出大坑，血水感化，早已有些發黑。

……

赫伽仰天而倒，一斧斬空，賈荷彌一愣神，龐大的慣性令赫伽刹時靠近賈荷彌，一匕首挑斷賈荷彌的韌帶，手一按空中，斜身而起，帶起兩蓬血霧，那是賈荷彌的兩個膝彎韌帶被堵截，站立不穩，賈荷彌慘叫地轟然跪倒，被戰斧龐大的力道帶著傾斜下來，而此時，赫伽剛好站住，匕首橫在半空，賈荷彌本身把脖子在上麵抹過，轟然倒下，泥土飛揚。

腦中在思慮，手上兩把匕首卻冇有停，兩把匕首閃著炫麗的刀花，在加蓬斯角蟒的鱗片間隙中穿越，順著肌肉紋理，避開骨骼血管，諳練地將屍身拆分，再用魚網裝好。

鐵門中傳來老太婆乾澀的聲音，就像砂紙在岩石上摩擦 : “你跟了我這些年，每天見著屍身，臟器，各種培養液，再就是隨我這老婆子解剖，也是古板無聊的久了，可貴有人給你解悶，去玩玩，放鬆一下也好。”

不曉得過了多久，赫伽醒了過來，滿身無礙，隻是頭疼的短長，展開眼，入眼處一片烏黑，氛圍非常潮濕，他坐起來，手上傳來濕滑的觸感，是苔蘚。

“嗯，是啊，還想殺你！”賈荷彌跟著赫伽的目光迷惑地望向鬥獸場角落裡最不起眼的鐵門。

與赫伽一道被賣入鬥獸場的那夥仆從，這幾年已經冇剩幾個，或死或殘，疾病纏身，赫伽當助手的第二天，親眼所見，那夥仆從中最魁武的人，在鬥獸場內被人生生捏碎了喉嚨，赫伽親手為他收的屍，把他擺在老太婆的解剖台上，看著老太婆把他拆成瑣細。

鬥獸場蠻橫血腥，貴族作壁上觀，多量仆從被擯除至鬥獸場，相互殘殺，人與人之間死鬥，與獸搏鬥更是凶惡，固然鬥獸被全部那古斯都大陸所仇恨，但漆拉帝國的人就愛這類鮮血噴濺，斷肢橫飛，血淋淋的刺激。

“這是那裡？”赫伽喃喃自語。

赫伽身材一頓，回過甚來，賈荷彌腳踩著魚網，調侃地說 : “前次我殺死岩甲魔象，是你收的屍，此次的加蓬斯角蟒，還是你。單手就能拖走屍身，看來你有一點力量。”

赫伽雙手緊握匕首，拖出一隻魚網，站起來跟著衛兵走出來。他頭髮蓬亂，衣衫襤褸，身材雖不肥胖，卻也有些薄弱。跟在衛兵身後，臉埋進髮梢的暗影裡。五年前，若不是老太婆挑中他，充作老太婆解剖屍身的助手，或許他早就在鬥獸場被人殺死了。

赫伽把匕首扔了，拖著魚網就走，斜裡奔來一個巨漢，一拳擊來，幾近無可遁藏，赫伽隻能儘最大儘力把頭一偏，隨後肩頭一麻，腹部劇痛，六合倒懸，聽到幾聲牙酸的哢擦聲，然後空中越來越遠，全部鬥獸場逐步活潑，另有阿誰巨漢遲緩收腿的行動，他昏死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