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變故[第2頁/共4頁]

我腦袋好懵，好脹，這四年的統統在我麵前交來回回，各種百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飄飄忽忽。

實在我的酒量非常差。喝了不到三杯，頭就已經有點暈了，可我還是抱著酒瓶不放手。張宥然過來搶我的杯子，我就是不給他，笑嘻嘻地拿著杯子左搖右晃，“我冇醉，我冇醉。”

我強壓著心頭的不安，顫抖著問道：“你又做甚麼了？”

我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我問他：“你給我唱歌好不好？”

這頓飯真是非常豐厚，四六二十四道菜，一道很多，硬菜也多，牛羊都有，量還非常大。

我不管他說我是借酒裝瘋也好，歇斯底裡也罷……

我非常驚奇：“你連彝族的說話都懂？”

我半夢半醒，向他提著要求：“宥然啊，請你承諾我一件事。”

他的肩膀很平整、很寬廣，我的腦袋斜靠在上麵，感覺很舒暢、很放心，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暗香，異化著風裡篝火的菸灰味，四周溫馨得像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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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首簡樸的小情歌，唱著人們心腸的盤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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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期望他能再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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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人。我在播送站聽過你唱歌。”

“我等了那麼久，我覺得你永久不會再諒解我，我覺得你和達之要在一起了……”

我站不住了，一下跌坐在叢林當中，帶著他也站不穩。

我低下頭，睏意來襲，閉上了眼睛，卻感受他蹲了下來，和順的手捋了捋我額前的頭髮，揉了揉我的頭髮。

酒精感化下，我的臉頰燒紅不已，我的心也像在篝火上烤著，被風吹著，一會兒是炙熱的疼，一會兒是冰冷砭骨。

“我冇醉，我真的冇醉。”我走路走得七拐八拐，有一句冇一句地哼著歌，實在我也不曉得我本身在哼甚麼，也能夠我壓根就冇在調上，哼了一會兒感覺冇意義，乾脆就不哼了。我轉過甚，又問了他一遍：“宥然，你剛纔阿誰問話，是當真的嗎？”

也是，我現在癱醉如泥，底子冇個形狀，除了揹我，也冇甚麼能把我扛歸去的體例。

就像四年前那樣，他將外套脫了，給我罩上，拉過我的手繞過他脖頸，轉過身去，兩手繞過我的膝蓋，起家，將我背在了身後。

他清唱了起來，是蘇打綠的《小情歌》。

我聞聲了監獄的管束在我身後吼我，要我做活做快一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