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頁/共3頁]
十月的一個禮拜天,軍寶與平常一樣,打著赤腳,單獨到人道山上去放牛。待牛吃飽後,大地也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黑幕,他與平常一樣,牽著那頭大水牛,沿著狹小的山路回家。
時候過得真快,轉眼間,就到了十月份。
關於人道山,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因為它像影影綽綽、睡意未消的美女,另一種說法這是一個男歡女愛、偷情的好場合。至於到底是哪種說法,冇法考據,也無根據可尋。
民湖大伯和安兒佬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兄。但是,兩人的脾氣大不不異。安兒佬生性豪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提及話來大大咧咧,從不考慮話說出來後會有甚麼結果。隻如果他感覺不對的事,必然會說出來,不藏一丁點。而民湖大伯就分歧了,他生性脆弱,怯懦怕事,樹葉子掉下來都怕突破腦袋的那種惟命是從、謹慎做人的本分人(湘西方言,“誠懇人”的意義)。民湖大伯內心明白,本身壓服不了安兒佬,安兒佬底子也不會聽他的。但是,他作為安兒佬的大哥,有權力,也有任務提示安兒佬。
“哎,遭孽啊!這麼小的年紀,這麼冷的天,搞成這個模樣。”民湖大伯說。
“安兒佬,你HB找的阿誰老婆子(湘西方言,“老婆”的意義)是不是不要了?”民饒三叔問道。
“民湖哥,不曉得本年冬修水利,每小我有多少個土方?你和忠南隊長乾係好,他給你流露一哈(湘西方言,“流露一點動靜”的意義)冇?”民饒三叔轉向民湖大伯說。
“流露個屁。忠南的心水(湘西方言,“城府、心機”的意義)那麼深,他如何會隨便流露呢?”民湖大伯心平氣和地說。
“哎,你就是不長記性。”民湖大伯歎了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