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2頁/共3頁]
約莫二非常鐘擺布,忠南隊長才一瘸一拐地來到會場。
“求枝姐,蔫還不是一樣的哈。‘兩個小孩兒比乃個(湘西方言,“哪個”的意義)――一樣的貨(湘西官方諺語,罵人的話)’嘿――嘿嘿。”饒零罐兒壞笑道。
饒零罐兒閉著眼睛,任他們五個折騰。跟著“嘭”地一聲,饒零罐兒的屁股被摔在地上,疼得他直喊“哎喲”。
“怕個MB,老子就坐在歹兒(湘西方言,“這兒”的意義),看乃個敢來找老子的費事!”
礙於相互間的麵子,固然順香大嬸內心還在生銀玉的氣,但也隻好插手戰團。
“看蔫港的歹個麼得(湘西方言,“甚麼”的意義)MB話,跟冇港一樣的。”銀玉罵著。
銀玉是個喜好出風頭的人。他常常說一些令人啼笑皆非,或挖苦、諷刺彆人的話,以達到引發人們對她重視的結果。她說話無遮無掩的,很直白也很直接。即便她兩口兒之間的那點兒事,她都敢給彆人說。久而久之,曉得她脾氣的人,天然冇甚麼,不曉得,百分之百地要和她吵起來。
銀玉是出了名的有口偶然的女人,甚麼事兒就當時那一陣子。那陣子一過,彆人還在生她的氣,而她卻早健忘了,大大咧咧地跟人家密切著。以是,大師都不肯意跟她負氣,更彆說是吵架了。因為大師都曉得,她就是一個典範的“缺心眼兒”,與一個“缺心眼兒”負氣,太不值得了。
就如許,反幾次複地整著饒零罐兒。而他,卻自始至終冇有告饒。
“蔫港的麼得卵話哈。完一不偷,二不搶,三不背後裡港人嘎(湘西方言,“彆人”的意義)”的好話,冇得麼得事兒。”
“蔫就把他港的話,當放屁噠哈。”求枝大嬸接過話茬說。
“銀玉,完倆個打他的油,要不要得。”求枝大嬸輕聲對銀玉說。
過來一會兒,銀玉朝著順香大嬸喊道:“順香姐,過來哈,完們幾個打饒零罐兒的油。”
“饒零罐兒,舔槽冇舔槽!”順香大嬸問道。
順香大嬸實在是忍耐不住了。正籌辦向銀玉建議衝鋒時,饒零罐兒接話了。說:“銀玉,蔫男人嘎(湘西方言,“丈夫,老公”的意義)歹副業替噠,蔫夜乾(湘西方言,“夜晚,夜間”的意義)想他冇?”
“唉――唉――,有熱烈看噠唷。”安二佬故作感喟地說。
又是“嘭”地一聲,饒零罐兒的屁股又被摔在地上,疼得他又“哎喲”地叫起來。
“完倆個逮(湘西方言,這裡是“弄,打”的意義)不贏他。”
“不聽白叟言,虧損在麵前。蔫等哈子就曉等噠。”
不幸的饒零罐兒被壓鄙人麵,動又動不得,跑又跑不掉。貳內心一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隻見他閉著眼睛,齜著牙,嘴裡收回像豬一樣的“哧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