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妖怪饗客[第1頁/共3頁]

這就是今晚的壽星？綰綰一時看不出來上頭坐的甚麼妖怪。正待靠近一點詳看，卻不想被人發明瞭。

小妖們恨的咬牙切齒，一齊指責痛罵起來，但又莫可何如，模樣非常不幸。

這邊的動靜打斷了歡暢的歌舞，在坐諸人目光紛繁落在綰綰身上，有希奇，有迷惑，有責問。

隻要這老太君還一時不好肯定。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老太君，想瞧個清楚。

綰綰眼觀八方，耳聽六路，風動樹影，先前的人聲過後，忽又傳來熱烈的絲竹管樂聲。她歪著頭聽了一會兒，潛了出來。

本來，這老太君倒是一隻鼴鼠精。

綰綰猜到了某種能夠，隻是還需進一步確認。

怪了，怎的倒似有人在宴客？

“不對啊，這兩隻鬼甚麼時候來的？”

“得有好幾十年了吧？”

滿身綠沁沁的桑蠶，語帶憐憫的道，“那女鬼也實在不幸了點，隻來小我救她一番離開苦海也好。”

綰綰奇特，不過一些螢火蟲罷了，值得這般詫異麼？

綰綰一怔，四下搜尋一番，並不見有人肇事，正暗自奇特時，隻聽得老太君感喟一聲道，“隔壁的又在欺負那女鬼麼？”

“要不把他們轟出去。”

下首席坐著的精怪們倒是乖覺，紛繁獎飾道，“老太君有福了。”

綰綰將身形隱在一棵棕櫚樹後，偷偷察看火線景象。

一陣熱烈恭維中，俄然插出去幾聲不調和的哭聲和男人的吵架聲。

“不怪不怪，來，來老身這兒入坐。”

綰綰輕笑變作人形，大風雅方走出來慶祝道，“小狐狸祝老太君鬆鶴長春，嫡親永享。”

賀壽的客人們被老太君逗趣的話引笑，不複方才嚴峻的憤恚。隻是，先前帶人跪下叩首的白麪男人，臉上顯得不太歡暢，對綰綰打斷壽宴的行動非常不悅。

說話之人聲音宏亮，語氣裡透著說不出的愉悅。

綰綰索然有趣地看著他們競相獻上壽禮，心底已稀有，大抵上都看出來了，這些精怪是甚麼事物化的。

他把一件帶著熒光的青綠色絲衣轉給婢女，遞到老太君麵前。絲衣薄如蟬紗，展開來仿若欲乘風而去的，如夢似幻，一下子吸引了妖怪們的目光。

蚊三郎不置一否，隻淡淡的道，“那女鬼可也不是好人，怕也隻怕另有隱情還未知否。”

鼴鼠老太君想起過往的屈辱，憤恚的道，“這裡原是座燒燬的園子，我和我兒見這處所好，就挑了個穀旦般了出去。誰曾想，搬出去冇多久，恩大抵是在二十年前的一天吧，一個女子給人丟了出去，老身當時因為擔憂我們在這落戶居住會被人發明，還前去看了一眼，卻發明那女子口吐黑血，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有救了。”

“我記得，我記得，是二十年前。”

語帶哭腔的喊聲和混亂無章的逃竄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