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長生[第4頁/共4頁]

白姬道：“痛苦誰都有。想開一些，就好了。”

元曜有些擔憂，道：“白姬，縹緲閣關門閉戶，那位客人如何出去？”

工夫如箭，幾天疇昔了。白姬口中的那位客人並冇有來縹緲閣，反倒是很多人與非人都聞風而動，衝著太歲來縹緲閣了。

這一天傍晚，吃過晚餐以後，元曜又站在後院看蜉蝣落屍，哀歎生命的長久易逝。白姬和封八郎坐在迴廊下玩樗蒲，離奴在廚房裡清算碗筷。

元曜笑道：“金乳酥冇有，這個時候點心鋪早就關門了，即便讓離奴老弟偷溜出去，也冇體例買到。西瓜倒是有，小生去給你切好端來。”

白姬笑道：“我也感覺人生冗長，故交多數殘落，冇甚麼人能夠交心。”

白姬笑道：“臨時叫他長生客吧。我和八郎去接待他，軒之，你去廚房拿一把鋒利的胡刀來裡間。”

長生客站起家，從地上拿起鬥笠扣在頭上，向白姬告彆道：“下一次再見，不曉得是幾百年以後了，也不曉得還能不能再相見。”

元曜一愣，點頭道：“好。”

白姬摸摸封八郎的頭，笑道：“不要驚駭，隻是割一小片肉罷了，不會傷害你的性命。”

白姬笑道：“他姓篯，名鏗，你們人類稱他為彭祖。”

白姬笑道：“不做夢也好。歸正，人生本來就在夢中。”

“一向活著是如何的感受呢？”

這一聲再見，很能夠是真的冇法再相見。長生客下一次來縹緲閣應當是幾百年以後，當時候元曜已經不在了。

白姬想了想，道：“人間的人與事得有萬般竄改，天下纔會風趣。如果甚麼都一模一樣了，天下就是一潭死水，天下也就死了。人間萬物的分歧，各種竄改整齊不一，纔是天下生命力的源泉，也是天下的‘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