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劉章[第3頁/共5頁]

裴先第一次來到縹緲閣，興趣盎然。他東看看書畫，西瞅瞅古玩，隻感覺到處都是風趣的東西。因為離奴還冇返來，元曜去沏了一壺陽羨茶，給白姬和裴先端了上來。

離奴大哭道：“我隻要小蝶，不要彆的月眉蝶魚！”

劉章俄然翻臉了，他一把將茶杯摔在地上，道：“我不曉得你們在說些甚麼！堂兄，你如何甚麼販子惡棍都往我這兒舉薦？！劉或人另有要事，不作陪了！”

裴先道：“我跟他常日冇有甚麼私交，不好說。大抵印象中，他脾氣孤介，沉默寡言，冇甚麼朋友。不過，他很有長進心，事情勤懇。不出不測，年底應當能夠作為補缺升為令史。”

離奴心已碎，滿腦筋隻要小蝶，底子偶然去管貓仆與黃金箱的事情。它蹲坐在綠釉麒麟吐玉雙耳瓶下，跟翠娘一起唱《相思曲》：“今夕何夕，芳草蘺蘺。明月高樓兮，望君千裡。長相思兮，恨分袂。分袂苦兮，夢魂斷。長相思兮，摧心肝。摧心肝兮，情難絕！”

“是我太鎮靜，來得太早了。”裴先從衣袖中拿出一枝棠棣花，遞給白姬，笑道：“我出門時瞥見這棠棣花開得恰好，忍不住摘了一枝，拿來給白姬女人共賞。”

元曜道：“離奴老弟，你不要把本身的同類想得那麼壞。它們或許迷路了，又或者黃金箱太重了，現在還在半路上歇息，等會兒它們就會把黃金箱送來縹緲閣啦。”

裴先明天特地打扮了一番，他穿戴一身青色鳥獸紋交領大袖襴袍，衣袖上以金銀線繡著山形紋，經心梳好的髮髻油光水滑，臉上敷了香粉，嘴上抹了口脂。——這是唐朝上流社會的男人風行的打扮。

“小生都走到這裡了，再歸去也費事。離奴老弟買魚也用不了多久，很快就會歸去，應當不會出甚麼事情。”

元曜小聲問道：“產生了甚麼事情？”

白姬笑道：“事不宜遲，我們去拜訪劉大人吧。”

元曜有些活力，道：“翠娘不是來找劉章要銀子的，她本身家就是本地富商，不缺銀錢。她是相思成狂，想見劉章阿誰負心人一麵。”

白姬笑道：“裴將軍，我們來做一筆買賣，如何？”

裴先恍然，不美意義隧道：“我是個武人，冇讀過多少詩書，不懂棠棣花另有這層含義，真是冒昧才子。軒之，送給你。”

離奴哭道：“小蝶被人買走了！爺再也見不到小蝶了！爺好悲傷！”

裴先還要再說話，俄然內裡傳來了腳步聲和哭聲。

白姬掩唇笑道：“裴將軍這棠棣花應當送給軒之纔對。”

白姬、元曜走出西市，遠遠地就瞥見裴先在商定的路口等候。

白姬笑道：“有勞裴將軍了。翠孃的事情，也奉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