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尾聲[第1頁/共2頁]

“冇有。”這幾天，黑貓再如何活力，也冇有撓元曜，隻和他強詞奪理地吵架。

“欸？任大哥？！”小墨客猛地轉頭，卻隻見一座孤零零的空塚。

白姬的獎飾，讓元曜臉紅了。不過，他的心中如蜜普通甜。

白姬吃下一顆晶瑩剔透的荔枝，笑道：“等荔枝過季以後，再諒解他吧。”

元曜一邊吃著荔枝，一邊對白姬道：“天後拿走佛塔，丹陽誠懇向你報歉，他送了這麼多次荔枝來，你也該諒解他了。更何況，天後已經把佛塔還給你了，雙頭蛇怪事件也已經處理了。”

縹緲閣中，白姬、元曜並肩坐在迴廊上，他們一邊吃著用井水浸過的荔枝，一邊閒談弄月。離奴晚餐時吃了一大盤荔枝魚，正在草叢中跳來跳去，一邊撲流螢玩，一邊消食。

“三年五載吧。”白姬眨了眨眼。

“白姬，小生有一個疑問。”

“不管如何，軒之很英勇。軒之的心中，有‘俠義’在。”白姬笑眯眯隧道。

“軒之，在千妖百鬼眼中，你成了大豪傑了。大師都說，是你為民除害，斬殺了雙頭蛇怪。”

披髮崔嵬歌，拔刀正罡氣。

哭罷，元曜籌辦拜彆，道：“任大哥，小生他日再來看你。”

白姬笑道：“不是妖怪作怪，而是軒之之前用過少量歸命砂，這是歸命砂的‘果’。歸命砂是逆天之物，它能讓人的傷口敏捷癒合，也能起死複生。但是，作為代價，利用它的人再次受傷時，會將痛苦放大。軒之用得少，這是輕的。來氏叔侄和佘夫人用很多，將來不慎再受傷，哪怕隻是微不敷道的重傷，也會感到蝕骨裂肉的痛苦。平生如此，直到滅亡。”

當小墨客再次轉頭拜彆時，任猛的幻影閃現在墳塚上，對著小墨客笑，笑容開朗。

“白姬，小生今後受傷，會一向這麼疼嗎？”

(《蛇梵刹》完）

“呃，那是……小生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總感覺當時揮動大環刀斬蛇的人不是小生，而是任大哥。”元曜回想當時的景象，不由得慨歎。那一頃刻，任猛彷彿與他近在天涯，天人合一，他感遭到了他身上的力量，那是俠義的光亮，暖和而果斷。或許，那是任猛借他之手，斬斷赤髯客的“惡”。或許，他丟失了二十年，返來長安的目標，就是為了親手閉幕本身的“惡”，用任猛的“俠”閉幕赤髯客的“惡”。

一陣風吹來，碧草低伏，佛如那個的感喟。

一襟豪俠誌，六合化傳奇。”

元曜回身的頃刻，彷彿聞聲任猛在身後道：“元老弟，下次記得帶好酒來。”

“不會。軒之用得太少了，過段時候就規複如常了。”

黑貓在一邊插嘴道：“仆人，離奴也是書香之貓，要以德服書白癡。”

元曜盜汗。

“人生六合間，忽如蜉蝣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