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閻王[第3頁/共6頁]

惡鬼來聞聲白姬的聲音，如聞魔音，痛苦而驚駭地抱緊了頭。

白姬順手拿起一個卷軸翻了翻，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需求他的惡念來催熟佛蛇的‘果’。”

“找到了。”來俊臣叮嚀侍衛呈上一堆卷軸，親身捧給白姬，道：“這隻是存入庫的相乾質料，另有一部分處所質料尚未收錄入庫。”

元曜苦著臉，任由白姬和惡鬼來折騰。

來俊臣和元曜也因為驚奇而張大了嘴。

“甚麼意義？”

元曜活力地瞪著白姬。

“嘻嘻，正因為不曉得，以是才風趣。”

來俊臣的細眸中收回狂熱的光芒，他咧齒笑了，道：“為了天後，老夫情願飼蛇。為了天後，任何痛苦老夫都情願接受。”

惡鬼來神采煞白，跪在地上大哭討情，但來俊臣不為所動，白姬也隻是笑眯眯地望著他。惡鬼來靈機一動，抓著小墨客的袍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叩首，告饒道：“兄台，我知錯了，請你饒了我吧……”

白姬笑道：“胡塗不能作為無罪的藉口，用上酷刑，他就不胡塗了。來大人在閻王殿裡明察秋毫，一絲不苟，在來公子這件事上如何就胡塗了？來大人，你忘了天後對你說了甚麼嗎？”

白姬咧齒一笑：“我要讓雙頭蛇扯破你，生啖你，以你的歹意為食。為了天後，你情願忍耐這份痛苦嗎？”

白姬、元曜正在喝茶，有侍衛出去陳述，說惡鬼來在大牢中熬不住酷刑，眼看要死了。來俊臣冷靜地流了兩滴眼淚，但狠了心，冇有再為侄子討情。

長安城中最富盛名的兩座酒樓，一是西市金玉樓，一是東市萬珍樓。萬珍樓，在千妖百鬼當中被稱為“鼠樓”，以各色美食聞名。金玉樓以消耗高貴馳名，被長安城的人們稱為“金樓”。

“出來看看來公子吧。”白姬道。

白姬正要答覆，一名穿戴官服的中年男人倉促走出來。他身形高瘦，白麪不必，一雙眼睛頎長如線，幽黑的瞳孔中透著一股讓人發寒的戾氣。

來俊臣冇有子嗣，對這獨一的一個侄兒一貫像兒子般嬌縱心疼，他有些躊躇了。

白姬笑道：“來公子是來找來大人做休書證人的，他籌算把我夫君丟進閻王殿，用酷刑問成謀逆之罪，逼我再醮給他。”

惡鬼來木然地點點頭。

“白姬，赤髯客為甚麼要殺這麼多人？”

來俊臣帶白姬、元曜走進天牢。固然是白日，但陽光卻照不進天牢，天牢的甬道中潮濕而陰暗，氛圍中滿盈著血腥味。甬道兩邊是一間又一間的囚室，內裡關押著正在受刑的人。

元曜正想開口替惡鬼來討情，白姬卻已笑道：“軒之不必多言，我自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