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閻王[第1頁/共6頁]

來俊臣一愣，接著抬手一耳光扇向惡鬼來，罵道：“牲口！”

白姬見了，用心繞到惡鬼來的前麵，笑著等他爬過來。

來俊臣瞥見白姬、元曜，疾走幾步，道：“不曉得兩位天使（１）如何稱呼？”

白姬笑道：“來公子是來找來大人做休書證人的，他籌算把我夫君丟進閻王殿，用酷刑問成謀逆之罪，逼我再醮給他。”

白姬對元曜道：“夫君，你不吃一些，下午會冇有精力的。”

白姬咧齒一笑：“我要讓雙頭蛇扯破你，生啖你，以你的歹意為食。為了天後，你情願忍耐這份痛苦嗎？”

元曜忍不住道：“白姬，他也遭到獎懲了，饒了他吧。”

來俊臣也道：“舍侄年紀小，隻是一時胡塗，請天使網開一麵，饒了他這一次，老夫必有重禮厚謝。”

惡鬼來聞聲白姬的聲音，驚駭得瑟瑟顫栗。掙紮著往遠處爬。

白姬笑道：“來公子談笑了。這見證人也不是誰都能當的，須得德高望重之人。我正要去佈政坊拜訪一名‘德高望重’之人，他應當能做見證人，不如一起去？”

白姬奧秘一笑，冇有答覆惡鬼來的疑問。她走疇昔，從衣袖中拿出一麵刻著“武”字的金牌，遞給侍衛。

白姬點頭。

美人相伴，美食在案，本來是非常享用的事情，但惡鬼來看著劈麵的元曜，也吃不下去。

惡鬼來盜汗如雨，說不出話來。

來俊臣帶白姬、元曜走進天牢。固然是白日，但陽光卻照不進天牢，天牢的甬道中潮濕而陰暗，氛圍中滿盈著血腥味。甬道兩邊是一間又一間的囚室，內裡關押著正在受刑的人。

未幾時，白姬和元曜吃飽了，一頓令媛之宴結束了。

惡鬼來神采煞白，跪在地上大哭討情，但來俊臣不為所動，白姬也隻是笑眯眯地望著他。惡鬼來靈機一動，抓著小墨客的袍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叩首，告饒道：“兄台，我知錯了，請你饒了我吧……”

元曜想了想，也是這個事理，就把煩苦衷拋開，大吃了起來。

“找到了。”來俊臣叮嚀侍衛呈上一堆卷軸，親身捧給白姬，道：“這隻是存入庫的相乾質料，另有一部分處所質料尚未收錄入庫。”

“我就曉得軒之會是這類反應，以是纔沒說。”

元曜固然肚子餓了，但瞥見劈麵坐著的惡鬼來，就冇法下嚥。

“任大哥和赤髯客是一小我？”

元曜有些活力，道：“來俊臣構害忠義，禍亂朝綱，你要和這等奸邪之人打交道嗎？你如果早說了，小生毫反麵你一起來。”

白姬掩唇笑道：“來大人謙善了。你的才氣是做好人。放眼東都西京，冇有比你更壞的人了。”

白姬正要答覆，一名穿戴官服的中年男人倉促走出來。他身形高瘦，白麪不必，一雙眼睛頎長如線，幽黑的瞳孔中透著一股讓人發寒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