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常安[第5頁/共6頁]

白姬笑道：“佘夫人存候心。如論如何，我不但願你分開。”

“不太懂，不過剛好季劄、孟嘗、越女、荊軻、朱家、郭解等人都曾是縹緲閣的客人，與他們相談，多少也曉得一些俠義之事。”

武後招韋德玄進宮，扣問事情的顛末。

“白姬，你以為甚麼是俠義？”

元曜回到縹緲閣，向白姬講了冇有找到任猛的事情，有些絕望。

元曜、韋彥分開常安坊，找了一個酒坊消磨了一天。

白姬昂首一看，笑道：“喲，韋公子，邇來可貴見你來縹緲閣。”

元曜心中發寒，他熟諳佘夫人。佘夫人是一條活了三千年的蛇妖，她的華裳上爬滿了劇毒的蛇蠍。傳聞，她不但吃人，也吃非人。長安城裡的非人多數非常驚駭她。白姬也叮囑過元曜，平時瞥見佘夫人，必然要繞路走。

韋德玄提心吊膽地坐在車內，聽著內裡傳來侍衛、主子的連番慘叫，伴跟著“咯嗒－－咯嗒－－”的咀嚼骨頭的聲音。他戰戰兢兢地翻開車簾，瞥見了一條龐大的雙頭蛇正在月下追咬仆人、侍衛，將他們都吞下了肚子。

塗完了傷藥，小墨客走出來清算一下，籌辦出門去拜訪任猛。

“妾身有很多仇敵，它們一向想將妾身趕出長安。不管妾身可否找到雙頭蛇，證明明淨，請您不要站在它們那一邊，趕走妾身。鬼王已經被它們勾引了，如果您也想趕走妾身，那長安就再也冇有妾身的容身之處了。”

韋彥看了看佛塔，苦著臉道：“這玩意兒一看就招邪，不像是辟邪之物，你必然在談笑。”

一名華衣貴婦站在縹緲閣外，她穿戴一身斑紋龐雜的孔雀紫華裳，裙襬長長地拖曳在地上，在夜色中泛著點點幽光。

韋彥奇道：“如何回事？這裡看起來不像有人住。這裡是佛隱寺嗎？任猛呢？”

“下官也不清楚。彷彿是西市一家胡人開的雜貨鋪，叫虛緲閣還是虛無閣甚麼的。”

武後要改朝稱帝，自古向來冇有女帝，這件事本來就驚世駭俗，且名不正言不順，引發了很多李朝老臣的反對。這時候，如果再鬨出妖異之事，會讓民氣背叛，以是纔對外宣稱是強盜。

佘夫人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木盒，放在地上，翻開。

白姬悄悄地替小墨客塗藥：“還好，冇傷到眼睛。做豪傑，也是要支出代價的。”

“因為，犬子悄悄地在馬車裡放了避邪的佛塔，才保住了下官的性命。這也是下官厥後才曉得的。”

“哈哈。”白姬笑了，“軒之的設法很好，但習武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速成的事，並且俠義與民氣有關，與習武乾係不大。”

又有夜客上門了？元曜一愣，倉猝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