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打算 2[第2頁/共3頁]

可和北平比起來，他更加喜好上海的開放和自在，主如果分開了老子的束縛和母親的嘮叨。

麵對宜鳶，他是完整冇有一絲不安，慚愧的。心如明月，符合情，止於禮。冇做過任何僭越特彆的事，天然表情開闊。

連連在內心讚歎，真是可貴的好東西，可貴，可貴。

“你……你乾甚麼？”

好東西真要找小我同賞纔有味。

“那你感覺呢？”袁克放不答反問。

“他們見我喜好咬著不鬆口，我隻好忍痛買下來。到櫃上會帳的時候——”他俄然賣起關子停下來。

他一向誌不在參軍、從政。從小愛搗鼓的就是玩，如何玩、玩得精、玩得妙是他畢生的尋求。但姓袁，就不得已被拱到現在工商總長的高位上，真是冇的一點興趣。

一赫的冷臉是外冷內熱，心是熱的。他就喜好同她說話，哪怕是罵他，也歡樂。

嘉定竹刻已刀代筆，將書、畫、詩、文、印諸種藝術融為一體，付與竹以重生命，使竹刻作品具有濃烈的書卷氣、金石味，雅韻流淌，為曆代文人雅玩。多以筆筒、香薰、臂擱、屏插、抱對為主。也有竹根刻成的人物、走獸、草木，其形製多為文人所愛好。

正想著，一赫剛好排闥出去，她一紅，“我，我有事……”

“十文——”一赫睜大眼睛靠近他問：“你可彆騙我！”

他把手裡的竹刻塞到一赫手裡，一赫謝毫不得，接過後眯著眼睛一看，當即忘了來找他的事。眼睛放光，嘴裡稱奇。把竹刻拿到窗前的亮光處貪婪的幾次撫玩，大讚道：“這真是嘉定竹刻的珍品，太美了。”

“你在那裡得的這個竹刻筆筒？一訂代價不菲吧？我看這巧思佈局，諳練刀法，落款是“槎溪吳魯珍”，這到底是不是他的真跡？”

吊扇在頭頂“嚶嚶”輕轉，敞開著窗戶，穿堂風雖不風涼，但悄悄坐著不動倒不很難過。

“那你如何辦的？”一赫被他吊起胃口，頭湊著頭細語款款。

袁克放倒毫無芥蒂，“我得了樣好東西，拿給你瞧瞧。”

“巧了，我恰好也有事，找你。”他三步上前，拿起她的手拖到沙發邊。

“能如何辦？裝唄。我在店裡轉了一上午，用心裝做特彆喜好一件黃楊木雕。他們獅子大張口，開個奇高的代價，我就虛情冒充和他們還價還價。”

袁克放得的是一個筆筒，刻的是《二喬並讀》。構思妙不成言，利用高浮雕的技法，把大喬、小喬詠賞《銅雀台賦》的神態描畫得楚楚動聽。兩位苗條女子，鳳目繡口，嬌美小巧，一人坐於榻前凳上瀏覽，右手支頤，左手指導幾上書卷，右腿搭在左腿上，衣帶飄嫋，神態專注；一人倚靠塌上一端，右手執紈扇，身材向左方傾斜，專注書卷，似在點評。姐妹共賞佳作，其樂融融。書幾上另有插花瓷瓶、線裝冊本、青銅香爐使得環境書卷香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