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樞[第2頁/共7頁]

王維在手中攤開錦帕，看著破裂成塵的桃核墨，輕聲呼喊：“先生，先生，你還在嗎？”

白姬笑道：“統統安好。隻是，比來因為陶先生而遇見了一些費事。”

白姬低聲對元曜道：“剛纔，感謝你。”

王維大喝一聲，掙開檮杌之腸，將它遠遠地扔開。

五條龍連淒鳴都將來得及收回，刹時化作虛無。

元曜道：“去哪兒拿？”

王維、陶淵明哈哈大笑。

書房中，白姬毫不見外埠倚在軟榻上，一邊喝香茶，一邊和陶淵明隔案對弈。陶淵明、苦衷重重，較著冇有當真地下棋。

白姬也道：“我不會帶走桃核墨。從縹緲閣賣出的東西，再拿歸去，就落空了意義。”

在檮杌咬向王維的頃刻，水鞭纏住了檮杌，將它拖上夜空。

王維大驚，倉猝退避。

元曜一愣，才反應過來白姬說的是他冒死跑去打了檮杌一棍，讓檮杌把小白龍吐出來的事。

小白龍暈死在地上，不知死活。

但是，這一次，王貴的木棍尚未打中檮杌，就已經被凶獸披髮的煞氣折斷。檮杌朝王貴大吼一聲，王貴遠遠地跌開，跌倒在地上。

誰知，檮杌見掃帚擲來，幽瞳中閃過一抹懼色，竟然回身逃脫。不過幾個起落，檮杌就逃到了遠山之上。

王貴懶得等待，見供奉西王母的殿堂人少，就去給西王母上了三炷香。他跪著等香燃完，把香灰扒拉進一張紙中包好，放入了懷裡。王貴留下香火錢，分開了淩霄庵。

檮杌被一分為五，黑血如雨，臟器紛飛。

王維也同意了，他取下牆吊頸掛的寶劍，佩帶在身上。

元曜、王維將王貴拖到柳樹下，在顛末離字標記時，因為太惶急，王維摔了一跤，桃核墨從他的懷中掉落。

王貴聞聲馬蹄聲，昂首一望，道：“郎君，元少郎君來了。”

陶淵明卻安之若素，道：“如果射中有此一劫，也無可何如。早走幾日，晚走幾日，也冇甚麼辨彆。摩詰，為免扳連你，就請白姬女人將桃核墨帶回縹緲閣吧。”

檮杌用利爪襲向陶淵明，陶淵明的胸膛被扯破，鮮血如蓬。

檮杌一步一步地走向元曜，雙眼青碧，渾身戾氣。

白姬道：“此事說來話長。我想先見一見陶先生。”

臨走時，王維冇有健忘將桃核墨包好，放入懷中。

白姬、元曜、王維、陶淵明圍坐在毛毯上。朱墨又去取來幾壇菊花酒，拿來一些糕點，供仆人和客人弄月。

“先生－－”王維驚呼。

檮杌嗅到蟠桃核的仙靈之氣，火急地衝下天井。

白姬道：“閉嘴。”

王維道：“我不怕檮杌，我隻怕先生拜彆。”

王維大為驚駭，道：“如果檮杌吃掉桃核墨，先生就會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