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桃核[第2頁/共5頁]

白姬笑道，“軒之，王公子剛纔說，你籌算辭去帳房的職務，分開縹緲閣？”

元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冇有點破離奴，隻是“嗯”了一聲。

元曜笑道：“說不定，我們現在正置身在開滿桃花的桃源鄉。”

元曜覺得白姬會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冇想到白姬卻隻是笑道：“王公子既然是軒之的表兄，我就不收銀子了。這方桃核墨送給你，它與你有緣，你且珍惜。”

王維怔怔地望著本身寫的字，墮入了冥想。

白姬喝了一口茶，她望著王維，眼神通俗，笑而不語。

男人的身形清臒而矗立，仿如空山中的一株勁竹。從身影來看，應當是王維。

王維見元曜不想分開，也就撤銷了帶他走的動機，隻言現在既然都客居長安，今後必然要常常來往。

元曜辯駁道：“小生的字那裡遲笨了？連丹陽都誇小生的字寫得好。”

元曜偷眼望向白姬，她的眼神森寒如刀。

白姬站起家，伸了一個懶腰，道：“那是因為軒之的詩寫得太差了，不入上官昭容的法眼，她念著軒之捨命救了天後，不好讓軒之太尷尬，就隻好誇字了。”

王維和元曜來到後院，坐在屋簷下聽雨，地上散放著筆、墨、紙、硯。

白姬走到貨架邊，取下桃核墨，遞給王維，道：“這一方桃核墨有仙靈之氣，能夠助詩興。”

白姬笑而不語，她又從櫃檯上拿起另一張紙，道：“這是軒之寫的詩吧？”

元曜不解，問道：“甚麼風趣？”

元曜倉猝道：“不是如許，小生的披風和冬衣放在一起，還冇有清算出來，以是臨時先穿了白姬的。小生冇有刻苦。”

元曜思考半晌，提筆寫道：“空穀無人花自芳，水清雲淡碧天長。不聞武陵山外事，亂世風煙自采桑。”

王維道：“今天下雨，閒來無事，想起了軒之，就找來了。冇想到，繁鬨的西市當中竟然藏著這麼一家靜雅的古玩齋。”

元曜凝睇著白姬的側臉，問道：“你實現這個客人的慾望了嗎？”

離奴道：“爺在看書。”

“桃源鄉……軒之，我要去尋覓桃源鄉……”

白姬笑道：“不曉得。不過，軒之的字又呆又笨，恰好能夠試一試。”

白姬對勁地笑了，道：“王公子，看來，軒之並不籌算分開。我是菩薩心腸的人，向來待人刻薄，毫不會苛待軒之，請不必為他擔憂。等他必須分開的時候，我天然會讓他走。”

大抵是幻覺吧。元曜心道。

元曜張大了嘴巴，道：“漢武陛下的桃核變成墨了？小生想看一看這塊墨，能夠嗎？”

“固然冇有寫完，但這一句很美，小生彷彿瞥見了桃源鄉。”元曜笑道。

“他有甚麼慾望？”元曜問道。

王維抬眸望向秋雨，又墮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