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迷宮[第2頁/共6頁]

“天下上，不成能有兩個魏國夫人。”

“你恨的人是誰？”韓國夫人問道。

武後冇法呼吸，她冒死地掙紮，但是卻冇有韓國夫人力量大，她的臉垂垂漲得通紅。

情急之下，上官婉兒拿起桌上的綠快意，向韓國夫人擲去。

上官婉兒見武後遇見傷害，非常焦心，她用力地擺脫牡丹鐵鏈的束縛，但是細嫩的皮膚被鐵鎖勒出了血痕，人卻還是冇法轉動。

白姬望了一眼手中的牡丹衣，道：“貪婪和仇恨束縛著您的母親，讓她盤桓人間，冇法往生，終究化作了惡鬼，自食自滅。一樣，牡丹衣也束縛著您。如果我把牡丹衣給您，您就永久冇法往生，隻能盤桓在大家間，忍耐孤傲和孤單。不如，放下牡丹衣，放下執念，去往六道循環。”

“您另有甚麼慾望？”白姬的聲音縹緲如風。

白姬抬手，地上的胡刀飛起，騰空劃過一個弧度。

魏國夫人向白姬伸脫手，道：“請將牡丹衣還給妾身。”

惡鬼引誘她在貪婪的旋渦中越陷越深，不成自拔。

韓國夫人咬住惡鬼的脖子，撕扯它的血肉。惡鬼也咬住韓國夫人的脖子，撕扯她的血肉。韓國夫人吞下惡鬼的肉，惡鬼也吞下韓國夫人的肉。它們在銅鏡中相互廝殺，吞食，直到兩人都血肉恍惚，白骨森森。最後，兩人都奄奄一息，不再轉動了。

韓國夫人道：“牡丹衣，我要獲得牡丹衣。”

慾望，好多慾望，無儘的慾望。

白姬笑道：“您的慾望，是甚麼？”

魏國夫人道：“我恨的人，不是她。”

韓國夫人循著聲音望去，卻甚麼也看不見。

一向有一個惡鬼占有在她的心中，在她麵對挑選時，惡鬼在她的耳邊勾引她，讓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末路。

惡鬼引誘她為了財產與權勢，將年幼的女兒也捲入了雲波詭譎的宮闈中。

武後冇有死，她冇有具有魏國夫人的芳華與斑斕，她也冇有成為大唐的皇後，但是她已經體味到了慾望達成以後的表情。一個慾望實現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慾望閃現，永無儘頭的慾望，永無儘頭的貪婪。她不但冇法禁止本身的慾望，反而不吝傷害彆人，也要讓慾望無窮製地伸展，直至吞噬統統。

武後、元曜、上官婉兒望著韓國夫人，神采因為驚駭而變得煞白。

白姬唸了一句佛經，“人我是須彌，邪心是業火，煩惱是刀山，毒欲是波折，虛妄是鬼神，貪嗔是天國。”

在鏡像的天下中，她成為了大唐帝國最高貴的女人，她獲得了她想要的統統，她實現了她在這個天下中冇法實現的慾望。

魏國夫人拉住了韓國夫人的手，點頭：“不，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