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子虛[第3頁/共6頁]

“唔，這事兒……”元曜吱唔道。一想起離奴的貓毛掉光以後的模樣，元曜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但他又不敢笑，一來驚駭離奴發貓威，二來諷笑彆人不刻薄，隻能冒死地憋著，神采通紅。

光臧撓頭，擺佈難堪。

“國師想長出頭髮、眉毛，我就奉告他這隻花瓶上有一座子虛山，子虛山深處有一口烏有泉，烏有泉邊有一株水月鏡花，將水月鏡花碾成汁，塗在頭上，能夠生髮。國師就帶著獅火去花瓶上了。”

元曜昂首，笑道：“這彌勒麵具很好玩。”

元曜再回到裡間時，光臧、獅火已經不見了。

“嗚嗚，仆人，離奴知錯了，離奴再也不敢打碎東西了……”後院中模糊傳來離奴的要求。

元曜擦汗，道：“那，感謝風。”

“那獅火呢？它冇有迷戀，你如何忍心坑它？！”

“嗚嗚－－”元曜捧著火辣辣的臉，淚流滿麵。

白姬用手指摩挲花瓶上的紋路，漫不經心腸道：“另一個天下的事情，誰曉得呢。”

元曜陪白姬坐了一整晚，白姬讓他去睡覺，他對峙不去。

白姬以團扇掩麵，道：“明日，我為國師去大明宮向天後呈言，說國師不辭辛苦，去異界為天後采摘永葆芳華的草藥。天後聞言，必然會被國師的忠心打動，不會指責國師分開。”

元曜順手拿了一卷羊皮看，上麵的西域筆墨他完整看不懂，但他感覺如許伴隨白姬是一件很鎮靜的事情。

“本來，你在嘲笑爺？！”離奴忘了悲傷，一躍而起，撓了小墨客兩爪子，氣呼呼地去廚房了。

元曜沏好茶，端來裡間時，發明氛圍已經變得非常和諧了。白姬和光臧一掃之前的敵對態度，彷彿多年未見的老友，談笑風生，非常投機。

過了半晌，元曜又問道：“白姬，你去大明宮乾甚麼了？”

“呃。”白姬沉默。

元曜高興地笑了，固然白姬奸滑貪財，偶然候形跡詭異，但她公然也是一個和順的會體貼彆人的好人。

“啊？！！”元曜盯著花瓶，張大了嘴巴。

“白姬，你……”

“嗚嗚，仆人，離奴知錯了，放了離奴吧……”離奴又在後院苦苦要求。

白姬瞥見元曜在打嗬欠，道：“軒之困了的話，就先去睡吧。”

白姬撫摩花瓶，笑道：“軒之放心，我剛纔是開打趣，花瓶中的天下並冇有甚麼傷害。時候到了，我就讓國師和小吼安然返來，我隻是需求他們分開一段時候，無毛病我的‘因果’。”

白姬昂首望向元曜，金眸灼灼，“如果花瓶碎了，國師和小吼就傷害了。”

白姬金眸灼灼，以虛無縹緲的聲音道：“子虛山的入口一百年一開，國師錯過了徹夜，就要再等一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