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光臧[第2頁/共6頁]

註釋：（１）螺子黛：當代婦女畫眉毛用的黑綠色顏料。它出產於波斯國，是一種顛末加工製造，已經成為各種規定形狀的黛塊。《隋遺錄》中記錄：“絛仙（吳絛仙：隋煬帝寵嬖的妃子。）善畫長蛾眉……由是殿腳女爭效為長蛾眉，司宮吏日給螺子黛五斛，號為蛾綠。螺子黛出波斯國，每顆直十金。”

元曜隻好坐下了，苦著臉問道：“國師另有甚麼叮嚀？”

光臧道：“你去轉告龍妖，本國師會去縹緲閣拜訪她。”

“欸？！！”元曜冇有反應過來，被光網束縛住，冇法轉動。

離奴坐在狻猊的頭上，氣定神閒。

狻猊還蹲在柳樹下，沉醉地望著樹上的煙霧。

光臧穿戴一身金紫色道袍，頭插玉簪，足履雲靴。他明顯來得很倉猝，眉毛冇有來得及畫，假髮蓬亂地堆在頭頂上，看上去冇有一點兒仙風道骨，超塵脫俗的高人之相。

“去呈報天後，本國師夜觀天象，妖雲東來，遮星惑月，剋日皇宮中恐怕將有妖邪作怪。請天後將八卦金符貼於寢殿八方，以避災厄。”

元曜很悲傷，很驚駭，非常痛苦。

光臧大怒，將假髮髻揭下，大聲道：“多出的一千兩，用來給本國師買假髮髻和螺子黛（１）！”

大廳東北角，一幅伏羲八卦圖下，光臧、元曜盤腿坐在一張木案邊，狻猊伏在兩人中間。

白姬反應奇快，在光網罩下的刹時，化作一縷青煙溜了。

元曜吃驚，道：“這是如何一回事？”

光臧活力地瞪眼，問道：“墨客，你看甚麼？”

黑貓道：“牛鼻子，放開書白癡！”

光臧見狀，伸手從衣袖中拿出兩道飛符。

狻猊心對勁足地望著煙霧，入迷到不知今夕何夕。

道童領命去了。

離奴瞪了一眼元曜，罵道：“書白癡你哭甚麼？真冇出息。”

白姬側身避過狻猊的攻擊，她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繡球大小的玉香囊，順勢將玉香囊拋向大柳樹。

離奴將木案上的丹藥一把一把地塞進嘴裡，連水都不消，就這麼囫圇吞下了喉嚨。

光臧沉默了一會兒，才嘀咕道：“龍妖真是閒得慌，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還翻這段舊案乾甚麼？”

日出東方，天氣已亮。

望著一人一貓拜彆的背影，光臧喜樂參半，“天後竟然和龍妖沆瀣一氣，坑了本國師，太讓人活力了。不過，進了縹緲閣，就有體例長出頭髮和眉毛了。”

“你在看禿頂。”

光臧活力隧道：“三千兩？龍妖貪財貪昏了頭吧？她當時可騙走了本國師七千兩黃金。”

元曜、狻猊嚇得從速閉嘴。

光臧霍然起家，奔去了閣房。不一會兒，他戴著一頂烏黑油亮的假髮髻出來了，還畫了兩道臥蠶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