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賀蘭[第3頁/共5頁]

天上風起雲湧，緋桃樹落英繽紛，白姬喝了一口茶湯，自言自語：“找回牡丹衣倒是不難。不過，站在帝國最高處的阿誰女人，恐怕會是以而寢食難安，惶恐難眠。”

元曜笑道：“不就是加了茱萸和薄荷嗎？有甚麼吃不慣的。”

元曜望著白姬，道：“小生倒是感覺，縹緲閣是為了眾生的‘幸運’而存在。”

韋彥醉茶了，他倒在南風的腿上呼呼大睡。

元曜坐下，將承擔放在地上，道：“小生本日前來，是想向夫人報歉。昨日小生打碎的荷葉杯，恐怕已經冇法再粘好了。小生萬分抱愧。”

韓國夫人帶元曜走出雅室，穿過種滿牡丹花的天井，來到了一座繡樓中。繡樓中香霧靉靆，非常華麗，兩名侍女跪坐在一方銅鏡台前，給一株國色天香的牡丹修剪枝葉，還給牡丹披上了一塊半透明的鮫綃。

離奴不歡暢隧道：“爺這是在魚中悟禪，這是禪的最高境地，書白癡你這類俗人是不會懂的。”

元曜冇法瞭解白姬的話，白姬也不解釋，隻道：“軒之今晚會跟我一起去大明宮吧？”

元曜吱唔道：“唔，小生得見蜜斯玉顏，也萬分幸運。”

白姬望著元曜，道：“軒之，‘幸運’隻是慾望的一種，縹緲閣向來不是為了‘幸運’而存在。走進縹緲閣的人，或者非人，他們不是為了實現‘幸運’，他們隻是為了實現‘慾望’。”

元曜望著白姬詭魅的笑容，有些不寒而栗。

元曜固然心中奇特，但也隻能向牡丹花作了一揖，道：“小生元曜，字軒之。見太蜜斯。”

元曜的眉頭皺得像是兩條蚯蚓，道：“你在茶湯裡加黃連乾甚麼？太苦了。”

元曜不敢辯駁。

花妖笑問元曜：“元公子要吃甚麼口味的茶？”

寒水澹澹，楊柳依依。元曜來到曲江，循著明天的影象找到了韓國夫人的莊院。

元曜笑著走疇昔，道：“小生恰好渴了。明天好熱烈啊，丹陽如何也來了？”

過了好久，韓國夫人對元曜道：“元公子，我帶你去見一見我的女兒吧。”

元曜見茶湯裡的小魚還翻著白眼，嚇得唸佛：“阿彌陀佛，離奴老弟，這是吃禪茶，不是熬魚湯！”

白姬掩唇笑道：“哎呀，韋公子醉得真不輕。”

侍女們瞥見韓國夫人，行了一禮，笑道：“夫人，明天蜜斯的表情很好喲。”

南風對元曜笑道：“元公子還是來喝我家公子的茶好了。”

韓國夫人喃喃反覆著這四個字，卻冇法說出她的慾望究竟是甚麼。

侍女將茶杯呈給韓國夫人，韓國夫人拿在手中把玩時，俄然有些吃驚，道：“這套‘千峰翠色’我在大明宮中見過，乃是皇家禦用之物，不成能流落坊間，元公子是從那裡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