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遙和瑪麗[第2頁/共4頁]

卓婉說：“我們是本地人。”

卓婉狀若明白地哦了一聲，實在底子想不起來這是哪家民宿。

男孩笑道：“當然是路遙知瑪麗。”

卓婉衝卓陽使眼色，“瞥見冇？心機周到，巧舌如簧。”

卓婉瞧見路邊有間裝潢一新的瑪麗髮廊，隨口說：“我叫瑪麗。”

卓陽則說：“我們來找人。”

男孩微愣，也重視到那家髮廊，他噗嗤一笑，卻冇說破，“那也巧，我叫路遙。”

男孩利落地答覆：“胡家堆棧，就快到了。”

等卓婉卓陽在大堂坐下，卓奶奶端來兩碗清冷綠豆，讓孫女孫子解暑，爺爺則坐在一旁替他們搖葵扇，馴良可親地笑。

豐田剛駛進民宿院子，卓奶奶便從廊下疾步走來，喜不自勝，“快進屋裡坐！彆曬著！”

卓爺爺笑道：“你爸那悶葫蘆能說甚麼？”

卓陽則好脾氣地問：“如何啦？”

卓婉看他一眼，從速縮回擊，“……感謝。”

三張船票連在一起，上了客船後，輪渡嘩嘩向南萊島行駛。他們三個坐在同一排客座，卓婉靠窗，男孩靠走道，中間夾著個雙臂環胸腿長冇處擱的卓陽。

“啥？”卓陽隨即覺悟，“阿誰心術不正？”

卓陽在桌下悄悄踢卓婉一腳，讓她彆再攪湯裡的綠豆，從速刺探動靜。

“我不是騙子！”身後男孩當即辯駁。

卓婉內心天人交兵，十句裡勉強答覆一句，語氣六分紅見三分狷介，另有一分是對美色的不成抗力。

“騙子？”卓陽傻眼，腦袋越垂越低，卻悄悄指了下男孩的球鞋，“穿得起這雙鞋的人如何會是騙子？”

卓陽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甚麼如何回事？”

卓婉點頭如搗蒜，眉頭幾欲糾成麻花，“他是騙子，你被騙了！”

卓婉忿忿轉頭，“你還偷聽我們發言？”

卓陽深有同感，連連點頭。

兩步外的男孩無辜聳肩，“用腳指頭都能猜到你們的對話。有警戒心是功德，但也不能這麼疑神疑鬼啊！”

“不好。”卓婉不容分辯地回絕後，從錢包裡找出三十塊零錢，還給路遙，“這下我們兩清了。再見。”

房間不大，裡頭傢俱擺件陳腐，各角落都整整齊齊堆放著老物件，滿是卓錚青門生期間用過的東西――自從大學後，卓錚青就甚少回家，畢業後乾脆留在外市事情鬥爭娶妻生子，這間積累他平生芳華的鬥室間，不知不覺已經式微，了無朝氣。

卓婉挑眉瞪眼，“我要有線索，現在還用得著和你冇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找？”

帶路的男孩腳步輕巧，走出一段後，他笑問卓婉，“我還不曉得你們叫甚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