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邊境[第2頁/共4頁]
河西秦、魏之戰固然勢如破竹,但畢竟一國兩顧老是存有隱患。樗裡疾深知,比起在這裡抵當義渠如同匪盜普通的遊牧軍隊,河西攻打魏軍的戰役,更是嬴駟所看重的,不然那一國之君也不會在戰事得勝以後,又命令持續追擊,其目標就是要打得魏國不敢在短期內再度進犯秦國,這也代表著,嬴駟會有新的行動針對秦海內部的狀況。
樗裡疾心有所感,道:“這話,你得親口和嬴華說。”
“倒是刺探到,有兩個例外。”見嬴駟聚精會神地聽著,高昌持續道,“一個是疇昔義渠王爺的親信,傳聞曾經陪王爺到過秦國,如果所料不差,當初公主撞見左司空和義渠王爺密會時,他就在場。另一個,傳聞是疇昔非常受寵的姬妾,義渠王爺被殺以後,她本也要逃脫,但被義渠王抓了歸去,冇有殺,關起來了。”
“不決論,但十之八九。”
在嬴駟說出第一個字時,魏黠的神情便非常嚴峻,直至最後,她沉默了很久才問道:“安定了兵變,是甚麼意義?”
高昌望著夜空孤月,感慨道:“公主暗藏魏國,怎能不讓我擔憂。”
高昌揣摩一陣,道:“聽曾在王爺府上奉侍的人說,那位夫人極其傲岸,從不屑於和人說話,到了義渠十多年,旁人就冇見她開過口,就算是王爺到了,她也不說話。”
“當時義渠海內鬨成一團,我到的第四天,就傳出了義渠王爺被殺的動靜,王爺疇昔的姬妾主子,死的死,逃的逃,即便是歸順了義渠王的,也根基都被殺了。”
向來運籌帷幄的高昌此時卻表示出了少有的羞怯,道:“怕是又要被公主追著滿院子打了。”
“想嬴華了?”樗裡疾道。
“不過……”高昌欲言又止。
“在公主的內心,冇有甚麼比秦國更首要。而在高昌內心,冇有甚麼比公主更首要。”月下少年仍帶著邊疆辛苦的風霜,但隻要一提及心中所思唸的那道身影,統統的拜彆和馳念就都化為和順的相思。
“君上的意義是魏黠女人是……”
“妙。把草場都燒光了,義渠的馬匹就不能在四周豢養,他們隻能去遠處放養。如許一來,即便他們再要來邊疆滋擾肇事,也冇那麼輕易了。”樗裡疾隨即命人前去籌辦。
樗裡疾笑聲開朗,道:“不怕,我這個二哥護著你,保準嬴華再不會欺負你。”
“如何了?”
秦國北部連接著廣袤的草原,也恰是義渠療攝生息之地。遊牧民族的特性之一就是隨水而居,逐草而飼,他們常常來秦國鴻溝滋擾肇事,不過是為了財帛和牲口。豢養這麼多馬匹,需求充沛的草,如果冇有這些首要的飼料,義渠人就冇法豢養戰馬,也就不能以他們善於精通的騎射來攻打秦國,也就少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