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殿[第2頁/共5頁]
拂柳一知半解,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就跟著她去了陰司。
按理說,閻流光不該看不出來呀。但此事她管不著,也不想管。
不知是否是錯覺,黑心總感覺罰惡司對本身似有成見,每次來一殿相遇老是對本身冷言冷語話中有話。細心細想,她常常來一殿也都是公事交代,並忘我家打仗,也不知本身是在何時何地獲咎過這位黑麪神。現在這番扳談又必定了她的設法。既然是獲咎了,她也不害怕獲咎的更深,隻是拱手道:“既然觀點分歧,黑心既不勉強也不敢苟同,罰惡司如此嫉惡如仇天然是功德,隻是執掌惡簿乾係嚴峻,隻望您能持續秉公法律莫有冤獄纔好。”說罷微微一笑,“黑心辭職。”
說罷便有差吏上來拘人,至此,黑心對拂柳的任務便算是結束了。她看著拂柳的背影歎了口氣,正要回身拜彆卻聽罰惡司在她耳邊冷道:“黑使者常常都對這等作奸不法的罪人如此經心極力,不知該說你心善還是是非不分倒置吵嘴。”
之前說過陸判雖掛著判官的虛職卻非真正的判官。而在冥界真正賣力審判來到冥府亡魂的倒是其他四大判官,彆離為賞善司、罰惡司、查察司和崔判官。此中賞善司執掌善簿,身著綠袍,平時最為馴良靠近,黑心最為喜好他。
賞善司笑而不語,隻是瞅了瞅黑心便樂嗬嗬的走了。兩人未多等多久訊斷便下來了,公然不出賞善司所料,需先上孽鏡台後再去罰惡司處領罰。拂柳有些嚴峻,黑心安撫她冇甚麼好怕的,孽鏡台前無好人,凡人靈魂至此,便可暉映其本來臉孔,涓滴埋冇不得。
黑心擔憂的不是這個,她把拘魂牌攥在身上,對兩人道:“難產的妊婦身懷鬼胎,陰氣最重,怕是不好對於。你二人飲了酒麵色有虞,我不放心,這趟差事我替你。”
誰料閻流光的目光隻是朝他們這看了一眼便倉促掠過,彷彿底子冇有扳談的意義。黑心籲了口氣,牽著鎖魂鏈吃緊催促道:“快些上路吧。”
拂柳頓時情感不太高漲:“看來我如許的是冇有資格的了。”
“這也看得出來?”
黑心實在冇法設想把閻流光當貓狗一樣逗是甚麼感受,但她估摸著閻流光應當不大會喜好這類感受。想來想去也覺著此法不太靠譜,隻得歎了口氣,持續前行。拂柳頓時感覺她不太上門路,是不成砥礪的朽木。也跟著唏噓道:“罷了,我拂柳在青樓混跡多年,此法雖有效,但也得是個美人效仿才行,如果個無鹽女,再如何也吸引不了男人。”
兩人入了鬼門關徑直去陰司報導,路上解了鎖魂鏈的拂柳立即鬆快很多。擺佈環顧下問:“如何冇瞥見何如橋和孟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