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夜市[第2頁/共4頁]

直到他們走遠還能聽到蚌精在那長歎短歎地說著不識貨。

兩人出了林子，日頭已西落，天空中暴露一抹月影，看來無需等多久就能比及月上中空了。

胥離當真地看著她：“鄙人未帶夠錢。”

此處夜市公然奇珍奇寶無數，有一個如何看也有千年的大蚌現出本相，扒拉開本身的肚子取出一顆足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呼喊道：“自產自銷，如假包換，走過路過莫要錯過！”它見兩人路過攤子，伸出一隻斧足拉住胥離的袖角，聲情並茂道，“這位姣美的公子，不給你那斑斕的心上人奉上一顆明珠麼？你看我這珠子，個大量足，歸去裝潢也好磨成粉敷麵也行，錯過了可得再等一千年啊。”

他點頭，從燈籠上取下一方紙條。因雙眼看不清東西，需得靠近方能看得清，黑心乾脆拿過來，掃了一眼字條，湊到他耳邊讀道：“樹兒展開眼，小兒屋下眠，知己缺一點，日落殘兔邊。”

胥離開口喚她：“黑心女人。”

黑心空長了三百多歲，第一次感覺本身的臉皮還不敷厚。當下不敢再看他，低頭看著本身一身黑大氅不言不語。

胥離見她不收，麵露迷惑，淺淺感喟：“我曾聽一人說過，女人家說得凡是都是反話。不喜好便是喜好，不想要就是想要，說要走實在是不想走。我覺得你說不如何喜好定是喜好的不得了，難不成竟弄巧成拙。”

他沉吟半晌，答覆她：“鄙人想，人間應當有種東西叫直覺。”

這算甚麼？嚴厲端莊的調戲麼？

請你留下來

胥離低頭看她：“嗯，相見恨晚便是答案，燈籠歸我們了。”

“不是。”他目不斜視看著火線，一本端莊道：“是女人的視野過於熱烈，鄙人不覺神采發燙。”

鮫人鮫人最無能

“啊？”黑心雖不懼酷寒，但周遭北風烈烈，如何著也不該熱啊？她體貼道，“你這是病了？”

“嗯？”

黑心看著他手中代價連城的夜明珠，有些不敢接，直訥訥道：“我方纔說過了，我不如何喜好。何況本日第一次見麵，怎可收你這麼貴重的禮品。”方纔她不曉得燈籠的代價，覺得不過是個玩物，但這明珠她是曉得的，如何能厚著臉皮收下。

黑心平生第一次有種暈眩的感受，隻感覺上嘴唇粘著下嘴唇，一句囫圇話也說不出來。正暈著，卻聽一旁的老闆娘非常不滿地開口道：“猜對了，燈籠歸你們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又伸手拉過她轉回方纔蚌精的攤鋪前，見它還在吃力呼喊著，一臉世人不懂它的寥寂感。

“啊？這個......”她瞅了瞅那顆巨大的夜明珠，搖點頭，“不如何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