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定情信物[第1頁/共3頁]
此人乃遠山的徒弟張從奐。張徒弟的臉上有一塊奪目標刀疤,看起來一臉惡相,提及話來卻非常暖和。
“你現在也還是小屁孩啊!”張從奐摸了摸遠山的小腦瓜子,笑道。
胡顯祖原名胡遠峰,幼年時體弱多病,幾乎短命,後經高人指導更了名,這才長大成人,不過稍顯笨拙,聰明遠不及弟妹,
“這幅書畫不值一提,女人無需費心。”鄭德雲道。
“公子太謙善了!你的字和畫早就名聲在外,明天能不測獲得你的墨寶,真是萬分幸運!”胡玉蓮近前看了看後說道。
“爹爹見徒弟有一身好技藝,就讓我拜他為師,當時,我還是一個隻要幾歲的小屁孩呢!”遠山插嘴道。
言罷,胡玉蓮黯然神傷,鄭德雲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將團扇一把奪了疇昔,作揖道:“鄙人雖甚是癡頑,但對女人的這份情義豈能毫無發覺,我定當視此扇為心頭之物,且毫不孤負女人的密意厚愛。”
“張徒弟,遠山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胸懷,你這個徒弟功不成冇啊!”鄭德雲道。
胡永勝痛苦的神采彷彿在奉告彆人,他確切病得不輕。
“想不到胡家對張徒弟也有拯救之恩!”鄭德雲道。
“女人折煞我也!你請自便!”鄭德雲道。
鄭德雲道過謝後,遠山道:“徒弟,看來我爹並冇有多慮,那些殺手公然埋伏在了胡家大院門口。”
少頃,她麵有難色地說道:“隻是……隻是一時之間,我不知該回贈給公子些甚麼?真是急死人了。”
“是啊!”張從奐道,“十年前,尚在潮州府供職的我不幸被頂頭下屬知州劉大人汙為殺人凶手,實在真凶是他阿誰無惡不作的小兒子。當時,胡老爺剛好到那邊經商,我聽聞他夙來喜好行俠仗義,就托人求他互助。胡老爺曉得我的事情後著人四周辦理,就在我即將成為刀下冤魂之時,皇高低旨重審此案,我的冤案才得以昭雪。考慮到我在潮州府將很難安身,胡老爺又大力互助,幫我把百口牽到臨安落戶。說他是我的再生父母,一點都不為過。”
可讓路平千萬冇有想到的是,到了一條通衢後,一嚮往城門方向前行的馬車卻左轉彎,徑直向鳳凰山而去。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胡府大門被人悄悄翻開,從內裡倉促走出三個打傘之人,還來不及看清麵孔,他們就敏捷登上了方纔駛過來的一輛馬車。隻見趕馬人一揚鞭,馬車就在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中駛離了胡家大院。
他們乘坐的馬車很快就消逝在了茫茫的夜色當中。
待胡玉蓮再見到鄭德雲時,他方纔在一副書畫上題上“菊山先人”四字。但見一株含苞待放的蓮花亭亭玉立於一方水池當中,一隻栩栩如生的蜻蜓輕巧地附著在花苞之上,書畫的左邊則是楊萬裡的名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