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火上澆油[第2頁/共4頁]

官澤還是冇動，聽著葉玲那肝腸寸斷的哭喊聲，一聲聲的娘彷彿在扯破著他的心，乃至讓他產生了恨本身的動機，恨本身無能，冇能庇護好六嬸，冇能殺了那張二鵬，官澤喃喃低語著，眼角亦有淚，隻是很快被風吹乾，留下的淚痕都彷彿帶了恨意。

“真的，東西我都已備好，就等今晚脫手了。”官澤把葉玲又拉回瓜棚，讓她看棚外放著的四大桶火油，披髮著火油特有的濃厚刺鼻氣味。

悠悠日月，幽幽星鬥。

“玲兒能去墳地？”官澤潛認識裡往這片墳地走，這六天一向守在葉玲身邊，都冇來祭拜過六嬸。之前陪葉玲來祭奠過葉叔，認得那墳的位置，還冇到就瞥見葉玲那強大的背影，苦楚的跪在哪，任那紙錢的火光烘烤也不閃躲，沉著的讓人驚駭。

“玲兒？”官澤追上，一把拉住葉玲：“你醒了？你說句話啊，彆嚇哥啊。”

而官澤扔過火摺子時，藉著微小的火光認出了是糧坊的大力士向鴻，葉玲家出事那天向鴻也來幫過忙，更是曉得官澤與葉玲住在那瓜棚裡，期間另有一次去送了些大米。

官澤笑而不語，拉著葉玲去墳前祭拜，這七天的吐納已讓官澤身材有了竄改，這些日子總感受身上有使不完的力量，那一身的傷也好了七七八八，連續兩早晨，回城偷了很多火油，還偷了一輛拉糞車。

這天晌午，向鴻剛下工，嘻嘻哈哈的與幾位伕役說著甚麼，俄然跑來一男人，神采丟臉，跑到向鴻身邊低聲言語幾句便回身跑了。

那黑影嚇了一跳，又看不清官澤是誰，冇敢冒然行動，連扔在腳邊的火摺子都冇敢撿。

張府，張二鵬每日撅著屁股，那孫郎中每天都來為張二鵬換藥，本應早就癒合，但是這淫賊不知又犯了甚麼邪瘋，這日丫環出去送飯，把丫環按倒要強行欺辱，豈料那丫環已是有夫之婦，見少爺如此，竟以死相逼。

“官澤？你來乾甚麼？”向鴻低聲問。

張府大宅占地有五十多米，四周外宅，套著內裡幾間內宅，一圈一人多高的院牆緊貼著外宅，雖不比一些官宅，但比起城中其他百姓的三兩間小破屋，已算豪宅，在百橋鎮是數一數二的大豪宅。

官澤冇有疇昔，隻是遠遠的看著，不想去打攪葉玲，在地上撿起一些枯萎的龍鬚草，紮起一個小草人，一尺多長的小人紮的有鼻有眼，連名字也用些紅色的花蕊編上去，張二鵬！拿出匕首狠狠刺著小草人，看似宣泄，卻實屬無法，不幸至極，冇有才氣報仇，卻在這紮個草人泄憤，可悲又好笑。

此時家中已掛上白布，左鄰右舍都在幫著忙乎，那丫環的屍身就被擺在正門口，身上的血還在流淌，此時平擺著屍身，已能看出那微隆起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