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女兒[第2頁/共4頁]

今後，景苑成了禁苑，清寧院一道門，隔斷了父女。

淩晨卯正，蕭琰起家去外院練拳，綺娘進了正房。

“名琰，奶名棲梧。”他說。棲梧，棲梧，這裡就是你的家。

硃紅色的拱門緊閉。

若曉得當年之事，便能曉得父親和商娘子之間究竟產生了甚麼，何故這麼多年都封禁景苑，乃至還涉及到阿琰，至今未“上舉”。

蕭昡握起拳頭。

“哈、哈、哈！”蕭琰叉腰笑了三聲，對勁的揚眉，“商七，三年哦。”是誰說從化元境衝破到周天境起碼要五年的？

他曉得，主子不需求他接話。

一抹輕煙掠入景苑，幾個起落便在清寧院門外，踏下台階，悄悄叩了錫環。

商清看後，哼了一聲，聽不出喜怒。

冇想到，一年後，那人帶著她的一封信來了，然後商清死了，那人成了商清。

大袖一展，夜風如刀般劃了開去。

次日，夜深，還是寒涼薄淡的月。

蕭琰的眼睛立時更亮起來。

三尺見方、兩尺厚的麻石從中向四角裂出一道道蜘蛛般的細紋，跟著嚓嚓響聲，碎成了一顆顆細如指頭的石子。

她心中一喜，這是衝要破的征象。

蕭琰的拳風一變，不再剛中蘊柔，而是轉為剛猛，頓時吼怒陣陣，剛猛的拳風將空中上的梧桐枯葉都吹蕩而起，六合元氣在她身周構成了旋渦，順著她打通的經脈竅穴，源源不竭的灌注而進。

蕭懷中靜肅立在主子身後，纖細的身影彷彿與鬆樹融為一體。

蕭昡立在一棵蒼鬆下，遠瞭望著那棵梧桐。

沈清猗是不急的。

蕭琰哈哈大笑。

北風吹動著蕭昡的寬袍大袖，衣袂飄然，風韻俊雅，淡淡的月色，映得臉龐如玉生暈，濛濛的光彩，一雙眼眸倒是黑沉的夜，望著院內那棵梧桐樹，夜色般的眼眸垂垂冷凝。

蕭懷中悄悄跟上。

將近門階時，卻又停下來。

他隻能這麼遠遠的，看著她生長。

蕭昡衣襬微拂，足尖一點間，便已躍上高高的牆頭，飄然下去。

蕭懷中冇有接聲。

“是。”綺娘去了火漆，取出一張摺好的方勝，遞了疇昔。

半晌，才又抬起腳步，漸漸的走疇昔，輕然無聲的踏上那層麻石台階，右手抬起，握住大門上那隻烏亮反光的錫環。

商清穿戴烏黑的寢衣半倚在榻上，眼眸半闔，冷酷的聲音道：“啟。”

……

蕭昡大步向前走去。

如此過了五六日，父親仍冇有表示。

這棵樹是清寧院建好之日，他親手種下。梧桐，梧桐，有鳳棲梧。

“她是我的女兒，有我的天賦。”他降落醇厚的聲音道。

“啪啪！”商七在迴廊下悄悄拍掌。

打通滿身十四條主經脈，一百零八竅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