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一根筋，兩麵派[第1頁/共4頁]

馮清河攥著這一頁薄紙，未及細看，麵上已儘是驚詫。

“方纔一根筋，現在又成了兩麵派，得虧你是我師叔的門徒，不然有你這麼個師兄或師弟，必然比與你做朋友的煩惱多上一倍不止。”

“你也說了，是早些年的時候，冇記錯的話，當時你還是個隻能畫最簡樸的星符的三流星相師，而我，也不是甚麼閣主。研討星相，查閱文籍，隻為謀得一技之長，安穩度日，底子不像現在，有這麼重的任務，這麼多的糾葛。”

岑蝕昴嘴角出現苦笑，“所謂的命數，和紙上書不一樣，想憑人力變動，困難得很，換成高高在上的天，就恰好相反了。歸根結底，我這個當師父的，隻是個旁觀者，測一測，算一算，無甚題目，切身參與到此中......實非我所能擺佈。”

“通天堪輿盤？閣主是在開打趣吧！那但是......”岑蝕昴罕見打斷馮清河之言，道：“清河，你還是不敷體味我那位師兄啊！如果星野派仍在，就算他不是主事者，隻掛著閒職，本身的門徒有難，他也會想儘體例找到本源地點，動用統統能夠有效之物。”

就連並非純木打造，內裡摻雜了很多特彆金屬與藐小物件，鏽跡班駁如繁星密佈的大桌，在此等氛圍的襯著之下，也少了幾分從滿目瘡痍的陳腐廢墟中走出的臟亂及沉重。

馮清河終究明白岑蝕昴之意，一時沉默不語。

正籌辦翻開下一頁紙張的右手兩指隨即併攏，如鐵鉗閉合，岑蝕昴眼角餘光一瞥，見的是一頁一書，問的倒是另一間屋裡的一人。

“還是冇能醒過來？”

“人間所謂重寶神器，大多都是人造出來的，而非如傳言那般秉承六合氣運而生，那座奧秘的摘星樓，我從未見過，不做評判，可通天堪輿盤，雖真有通天之能，身上透露的倒是無可置疑的人間氣味。它存在的意義，並非受人庇護，而應反過來，庇護人。”

一日不下十次的經心清算，使得不管藏書如何增加，處在聚星閣第五層樓最靠左的這間私家書房瞧上去始終那般井然有序。

“閣主有話便請明示。”馮清河麵色寂然道。

便見他哈哈大笑，如解開了束縛，一手將麵前大桌上擺放的統統冊本掀翻，繼而指著那些掩蔽了好久卻始終未曾真的消逝的斑斑鏽跡，道：“假如此桌為圖，包括六合眾生，鏽跡上的烏黑又被抹去，僅留下不能修複的線條透露在外，像不像刀劍縱橫？”

但是馮清河講完以後，這位暗中被諸多星相師譽為最合適的聆聽者的聚星閣閣主卻垂垂端住大腹，五指較著向下擠壓，極力節製著某種起伏顛簸。

“若光說不做，冇甚麼用處的。”折下馮清河到來之前，右手剛好觸碰到的那一頁後，岑蝕昴將攤開的冊本合上，這般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