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江南半壁已歸吾[第2頁/共3頁]

“站住！”林平之一口喝住了一步步向他靠近的老者，手中寶劍緊握，冷聲問：“你是誰？曲管家和小田子那裡去了？”這老頭必定是一個妙手，這是他的直覺，老頭就像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寶劍，固然袒護了鋒芒，還是給人一種不能抵當的錯覺。

一個老者披著大氅，手裡端著一個銀盤：“陛下，我是老劉頭，禦膳房做了宵夜，我就送過來了！”

深夜，皇宮大殿裡的燈還在亮著。林平之正在批閱各地來的急件，有台灣的、有南京的。他不是一個喜好遲延的人，急件批閱完就會被連夜送走。殿外，一雙眼睛蛇一樣盯著林平之，口中不竭的輕聲說：“像，實在是太像先帝了！原覺得是他們找到的一個傀儡，冇有想到你果然還活著！”俄然，林平之持筆的手一頓，一把抓住放在身側的寶劍承淵，冷哼一聲：“誰？”

空中隻見兩條人影飄忽不定，形如鬼怪。常常是王承恩一劍刺來，林平之慾要相迎時對方已經變招，從另一個刁鑽的角度刺向他。林平之打的很辛苦，很被動。這老頭的劍法好似已經不拘泥於詳細的招式，隨心而出，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他隻能靠著東邪輕功快速的移形換位。

李建泰說的正努力，崇禎聽得雙眼有神，不料一個東廠寺人疾步走進大殿，跪地哭聲說：“稟報陛下！方纔傳來動靜！留守南京的六部大臣史可法、錢謙益、顧炎武等輩已經邸報天下，歸順了福建的隆武朝廷！十幾萬駐軍也是明言擁戴朱慈平！”

福建福州府，皇宮是由本來的佈政使府衙擴建而成。現在林平之即位稱帝，這裡的防衛驀地進步了幾層，陸軍的一個師常駐京畿。本來遵循一些老臣的建議，是要大興土木，皇宮是一國之臉麵，不能過分寒酸！這些都被林平之給回絕了。一來，這裡隻是陪都，他不久就會君臨南京；二來，天下百姓倒懸，林平之不忍為此。基業草創，還是要節約節儉。

王承恩功虧一簣，神采有些欠都雅，他彈了彈劍身：“好，好！老夫就砍斷你的手腳，我看你是不是滿身都穿戴軟甲！”作為一個老江湖，他深知這類護身軟甲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隻能護住前胸後背。手腳如果都穿上這類軟甲，行動極其不便。

孤寂的大殿內，隻要他和王承恩君臣二人。一陣冷風吹過，殿門外的一棵大樹有力的搖擺，秋風掃下落葉，起起伏伏！王承恩跪在龍榻前，哭著說：“陛下！您要保重龍體啊！”

“你就是王承恩？崇禎身邊的那條老狗？”林平之永久也不會健忘當年林遠圖渾身是血返來的場景。林平之明天是不會放過此人，他大喊一聲：“羽林衛安在？給我拿下這個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