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斬儘天下方是度[第2頁/共3頁]

老者用力揉搓了幾下他的銀髮，有著諷刺隧道:“在你眼裡隻要一個穹，你莫要忘了我們這一脈的謾罵！莫要忘了曆代的結局！”

雲從龍，風從虎，未乾的墨跡被那道清風一吹，如同得了一副虎骨，在畫上的天下活了過來，化成墨虎，群嘯山林。

“師尊，是徒兒莽撞了！”

“不過為師既然承諾你，便不會再提這一茬，從八年前將你兄妹救下，我就將你兄妹當作親人普通對待！你且放心，穹不會有事！”

老者絕情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俯身下來，用乾枯的手掌覆在少年，低劣的愛撫，能夠看出，他不常做這個行動。

他一手提筆，一手捏著袖角，筆法純熟，鏗鏘有力，很久，他放動手中的羊毫，大袖一揮，一股清風頓生。

少年不敢打攪，停在十步以外，恭恭敬敬地站著，白叟也不睬他，溝壑叢生的臉上帶著看破百姓的豁然。

“師尊，徒兒求您了！”春日野悠跪倒在地上，潔白的衣襬變得狼狽不堪，他抱住老者的腿，語無倫次隧道:“是我的錯，我必然改，我必然改，今後今後我會聽師尊的，我會為這一脈赴湯蹈火，拚儘統統，還請師尊放過穹吧！”

“哼！莫非為師會害了穹麼？事已至此，勿要多言！”

“好一個分毫不敢忘！”老者的語氣轉冷，“可你是如何做的？”

少年打了個冷顫，頭上冒出盜汗，他哪能忘，他那裡敢忘！

但是，那白司徒如此咄咄逼人，乃至令穹墮入那等險境，怎能不怒？

“師尊！”春日野悠一張臉麵無赤色，聲音因為過分用力而有些沙啞，“穹不能分開我，穹分開我活不了的……”

“謹遵師尊教誨！”

銀髮少年走上前來，微微垂手，恭敬地喊了一聲道:“師尊！”

老者看著少年倔強的模樣，眼神更冷了，他的聲音如同從宅兆裡冒出來的普通，令人毛骨悚然:“我看你眼裡冇有我這個師尊！更冇有我們這一脈！”

“……”

少年長長地吐了口氣，將鵝卵石悄悄放在口袋，臉上強擠出一抹輕巧的笑容，隻是他的腳步聲卻還是沉重。

老者沙啞地聲音幽幽地傳來:“本來，你和穹為雙生子，若同入這一脈，將為陰陽兩麵，相輔相成，不過，你不想穹沾上謾罵，為師承諾了你！但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令為師絕望！”

桌上鋪著一張宣紙，那人大袖飄飄，古井無波，正執筆落字。

他看了看腳下半埋在土裡的鵝卵石，彷彿想到了甚麼，蹲了下來，如筍般潔白苗條的手指毫不愛惜，將那顆鵝卵石從腐朽焦黑的土中夾了出來。

銀髮少年身材一顫，神采變得極其慘白，他明白師尊的意義，師尊曾多次警告過他，未到機會，不要透露大世之子的身份。